招惹了她顧灼華的人,沒一個可以善終。當然,眼前這一對母女,也絕對不會成為她顧灼華人生之中的意外。
顧灼華扯了扯嘴角,狹長的桃花眸中,浸染了一片森冷。
她再度回過頭看了這一對令人惡心的母女一眼,隨後,就這麼赤裸著雙腳,踩在毛絨絨的的羊毛毯上,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然而,顧灼華卻是沒想到,自己剛一打開門,下一刻,一隻帶著淩風的大手便已經朝著她的臉上扇了下來!
當下,顧灼華的臉色便是一凝!
她的身子順著那手掌下來的方向猛地一轉,與此同時,腳尖踮在地上微微一用力。緊接著,整個人便已經站在了另一處,毫發無損的躲過了那一隻手掌!
顧灼華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後。她的身後是衣櫃。
於是,顧灼華想也沒想,身子分外隨意的便靠在了櫃子之上。
雙手抱胸,她微微抬了抬眼皮子,一雙桃花眸在看到門口出現的男人時,眼底頓時露出了些許譏誚之色。
嘖嘖嘖。
不得了了,老娘和女兒對付她對付不了,結果現在連老子都來了。
也虧得這一家人有足夠的臉皮。
“孽障!你究竟在做什麼?!”華昊看著麵前的一幕,氣得幾乎要吐血!
他的女兒衣衫不整的倚在床上,那鎖骨之上的痕跡來的如此明顯和深邃,幾乎要灼燒了他的眼睛。而他的妻子,則是一臉怒容的站在床邊,那目光對上倚在衣櫃上的少年,真真是恨不得直接將她砍成兩半!
而那少年呢?
看那臉上的模樣,竟然來得如此的悠閑淡定!
這簡直是不把他這個家主放在眼裏!
思及此,華昊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孽障,你給我去祠堂跪著!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能離開!”
陡然聽到這麼一句話,顧灼華頓時便笑了。
顧灼華笑的時候特別有韻味,或者應該說,華酌笑的時候,特別的有韻味。
紅唇微微勾起一個弧度,舌尖輕抵下唇,帶著幾分特有的惑人氣息。加上華酌長得本來就十分精致,一雙狹長的桃花眸微眯,眼尾微微上揚,帶著似醉非醉的神色,仿佛勾人的妖精一般。
加上剛剛的動作,使得華酌原本便有些淩亂的白襯衫來的更加淩亂,以至於竟然露出了一方精致白皙的鎖骨。
這樣的一張臉,這樣的笑容,這樣的身姿落在在場的另外三個人眼中,頓時讓華昊和梁蘭雨的目光變得恍惚起來,而靠在床上的華煙,卻是陡然間陰沉了一張臉。
該死的華酌!明明是個男人,可是為什麼還要長著一張比她這個女人還要漂亮的臉?!
“爸爸,華酌……華酌她……”
眼見著華昊和梁蘭雨的眼神變得恍惚起來,華煙忽然便小聲的嗚咽出聲,一雙眸子中含著淡淡的水光,配上那張漂亮卻帶著委屈之色的小臉,顯得她整個人都來得特別的可憐。
而很顯然,華煙的這一招是很有用的。至少,在她的聲音落下之後,華昊和梁蘭雨的目光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梁蘭雨看著麵色委屈的女兒,忍不住開始告狀,“昊哥!你看看這小賤人,竟然爬上了自己姐姐的床!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可以過去!”
“嗬,”聽到梁蘭雨的話,倚在衣櫃上的顧灼華頓時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嗤笑了一聲。她看著梁蘭雨,冷聲嘲諷道,“你覺得你這個女兒長得這麼醜,還能入我的眼?我華酌就算再怎麼的饑不擇食,也不會去找一個千人枕萬人壓的婊子上床!”
頓了頓,她看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梁蘭雨和華煙,隨即將目光微微一轉,看向了站在一盤的華昊,扯了扯嘴角,隨即便麵無表情的問道,“你又是算哪個蔥?你讓我跪,我就跪?”
顧灼華是個軍人,上輩子隻跪過自己的戰友和家人。這華昊算什麼東西?竟然還想她顧灼華下跪?做他的八輩子美夢去吧!
嘲諷的扯了扯嘴角,顧灼華也沒打算繼續和幾人廢話下去。她抬起腳步便再次朝著門口走去。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反應過來的梁蘭雨,竟扭曲著一張臉,直直的朝著顧灼華撲了過來!
“賤人,你才是千人枕萬人壓的臭婊子。你這個賤人生出來的小賤人,現在竟然還來罵我的女兒!我要掐死你!”
梁蘭雨的一雙眼睛幾乎被氣得通紅。一向來得十分雍容華貴的貴婦,此刻竟然沒有半點形象的朝著顧灼華撲來!
然而,梁蘭雨畢竟是嬌身慣養長大的,怎麼比的上顧灼華一個從小從軍營和戰場中混過來的人?
隻見少年微微扯了扯嘴角,她忽的抬起了一條修長的腿。
在在場其餘兩人的震驚之下,右腿狠狠一用力,那剛剛撲過來的中年女人便已經發出一聲悶哼,徑自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