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中,林毅的身體沒有任何變化,雙眼也沒有什麼變化,就像是死魚眼睛一樣的難看,而林楓與青玄兩隻老狐狸依舊坐在巨大的鐵球邊閑扯,兩個人都是經年的老狐狸,除了他們自己以外,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們話中的意思。
在山洞的洞口,蒼炎親自帶著幾十親兵把守,而神殿中人也分散到洞口四周方圓幾裏的山林之中,如此嚴密的戒備在忠義堂還是第一次,可見忠義堂眾人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然而就在此時,淩風卻悄悄摸到毒蠍子的房中。
毒蠍子一路跟隨著林楓回到西寧城,路上在他的旁敲側擊之下,也從林楓口中得知了林毅將要重掌忠義堂的事情。原本他是不願意看到這種情形的,因為隻要林毅重新掌握了忠義堂的大權,那他毒蠍子手中的權利不又小的可憐,隻有聽命於他人的份了麼,但是在西寧城他卻見到了林楓隱藏起來的恐怖手段,而他也樂於接受了林楓的許諾。
淩風輕手輕腳的推開了毒蠍子的房門,在毒蠍子驚異的眼神中他將右手食指豎在了嘴唇之上,他坐到毒蠍子房中的座椅上,然後輕聲說道:“蒼炎已經重新得到忠義堂的軍權,現在你的性命已經危在旦夕!”
毒蠍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自嘲般的說道:“不止是蒼炎的權利回來了,你的權利不也回來了麼,難道你會不在意之前的事情麼?”
淩風眼中的自信突然亂了一絲,他急忙笑了笑,將自己的尷尬瞞了過去,之後他又說道:“在忠義堂,林毅排第一,他蒼炎就是第二,像你、我、華雲山之流,僅僅能排在第三位,我們若是再不聯合在一起,說不定哪天就會被蒼炎當做炮灰扔出去。”
毒蠍子聽完這話,嘲笑的笑了兩聲,然後調侃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與蒼炎其實是穿一條褲子的吧?怎麼現在你也想起來背叛他了?”
“唉!”
淩風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人為權死,鳥為食亡,隻要手中有權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有些人可以共患難,但是卻並不能共富貴。”
“難道連你的權利都被他奪走了?”滿臉嘲笑的毒蠍子終於是嚴肅起來,一字一句的問道。
淩風輕輕點了點頭,不無悲傷的說道:“前些日子你沒有在這裏,不知道個中滋味,他蒼炎甚至已經將忠義堂當做他自己的囊中之物,不顧眾位兄弟的勸阻,居然要忠義堂的眾兄弟與大乾葉家的軍隊正麵廝殺。”說到這裏,淩風還想要擠出幾滴眼淚哭幾聲,但是毒蠍子卻突然插話。
“你我明人不說暗話,你淩風是聰明人,但是我毒蠍子也不是個傻子,今天你到我這裏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會僅僅是為了與我說蒼炎的跋扈吧!”毒蠍子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小飲了一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麵前的淩風。
“聯手,隻有聯手才能保住我們手中僅剩的權利,隻有我們聯手,忠義堂才會有我們的一席之地。”淩風用手指輕輕的點了點自己麵前的桌子。
淩風在毒蠍子的房間中呆了足足有一頓飯的功夫,然後他臉上帶著滿足又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以他臉上的表情來看,毒蠍子給出的答案不言而喻。
但是此時房中的毒蠍子卻小聲的嘀咕道:“淩風說的話確實是實情,但這些事情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相比於林楓老爺子的許諾,我在忠義堂的這點微不足道的權利實在是不能讓我看在眼中。”
“這件事情還是去告訴林楓老爺子一聲吧!誰讓我這個人天生就是個勞苦命呢?才剛剛回來,沒有睡上一覺就被這個天殺的淩風找上門來,唉……命苦啊!”隻見毒蠍子滿臉愁苦的披上衣衫走了出來。
而此時的林楓卻依舊在與青玄老道在閑扯,他剛剛罵到上古聖人全部都是一群狗-娘-養的婊-子,下一句又立刻說到某個聖人整理的菜譜流傳到了今天,但是下一句卻又重新說到某個聖人在年輕的時候曾經與人賭博將褲子都輸了出去,然而青玄老道則是瞌睡的點著頭,時不時的發出打鼾的聲響,但是林楓的激情卻絲毫不減,一副不將上古聖人的醜事說完就不罷休的架勢。
被鐵鏈綁成球狀的林毅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突然間他眼睛中卻突然有了一些莫名的變化,雙眼也不再像是死魚眼睛那樣的難看,神采又緩緩重現,隻不過眼中顏色是一半的黑色夾雜著一半的紫色,隻不過看起來黑色顯得更加強勢一點罷了。
“爹,水,飯。”林毅虛弱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而此時的林楓正在與青玄老道講某個上古聖人在娶他的第六十五房姨太太的時候,他的第三十六房姨太太上吊的事情,突然間聽到林毅的聲音,林楓驚呼一聲急忙向旁邊滾去,順便還將昏昏欲睡的青玄老道拉到自己身前當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