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華東憲兵司令部駐上江市軍營梅機關,機關長野大佐嗎?”當上江市憲兵司令部梅機關辦公大樓內野伸二的辦公室桌子上的電話鈴“叮鈴鈴……叮鈴鈴……”地響了五聲後,坐在桌子裏麵眉頭高鎖的野伸二,慢悠悠地伸出手去,拿起電話聽筒放在一側的耳邊,登時,有一個操著純正東京口音日本話老者磁性的的聲音,飄然進入到了他的耳中。
雖然,這個老者的聲音不是很大,卻振動了幾下野伸二的耳膜,讓他覺得這聲音聽起來似曾相識卻一時半刻又記不起來。
待他怔住原地思忖了片刻後,突然,靈光在腦袋裏一閃,他想起來了這個話老者的真實身份。剛才還表現出有些懈怠情緒的他,當即給打了一針強心劑似的,立馬就煥出了青春和活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
“報告岡村擰次將軍,我是野伸二,請將軍閣下訓示!”野伸二在聽出來電話聽筒那邊老者的真實身份後,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他,趕緊站直了身子,抬頭挺胸,左手拿著話筒,右手行者軍禮,囁嚅著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野大佐,不必如此拘禮。我給你打這個電話主要的目的就是問一下,現在已經過去兩了,刺殺武田君的殺手那一夥同黨抓到了沒有?”聽筒那邊繼續傳來了那個蒼老又帶著磁性的聲音,雖然他的問話很是客氣和藹,卻讓野伸二在聽完之後,額頭直冒冷汗,拿著電話聽筒的左手有些打顫。
“報告岡村擰次將軍,卑職無能,至今還沒有抓到刺殺武田將軍殺手的那一夥同黨,不過,卑職根據這來兩搜集來的情報,已經確認了這一夥裏應外合刺殺武田將軍的人,是潛伏在上江市的國民黨軍統特工。”野伸二從褲兜裏掏出手絹,擦拭了兩下額頭上的冷汗後,輕歎了一口氣,定了定神,陪著心回答道。
“野大佐,我聽刺殺你們武田司令官的人,是進入你們司令部多年的一名中方翻譯人員,你們梅機關作為華東司令部駐上江市的情報機關,怎麼能夠讓一個國民黨的軍統特工,在你們的眼皮底下活動了那麼長時間。由你帶領的梅機關,曾經在去年的我da日本di國的情報機關大會上,你們華東司令部駐上江市的梅機關收到了最高規格的嘉獎,由我親自為野大佐你頒di國的勳章。
“當時,我對你們寄予厚望,當著那麼多的在華情報機關負責人的麵,誇讚你們是我們da日本di國雪亮的眼睛。可是,你們最近一段的表現很讓我失望,你們竟然連幾個國民黨的軍統特工都抓不住,我看你們就是瞎子和聾子,是我們da日本di**人的恥辱!”戰戰兢兢的野伸二,突然聽到了電話聽筒那邊傳來了岡村擰次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咆哮聲,在他聽起來震耳欲聾,幾乎穿透了耳膜,被訓斥的麵色鐵青,渾身打顫,兩腿抖,腦袋是一片空白。
待過了片刻的功夫,野伸二回過神來時,恢複了聽覺後,隻聽到電話聽筒裏傳來了陣陣出“嘟嘟嘟”地電波的音。不用多,定然是電話那一端的剛村擰次掛斷了電話,即便如此,野伸二卻緊緊地用左手握著電話的聽筒,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因為對於剛村擰次這一番暴跳如雷般的嗬斥,讓他醍醐灌頂,誓定要追查出王翻譯的同黨。
此時,正值日薄西山的黃昏時分,距離武田太郎被刺殺已經有整整三的時間了。站在上江市日本憲兵司令部梅機關大樓辦公室內的野伸二,在緩緩地放下了電話後,停頓了大概三四秒鍾,緊接著,他又再一次拿起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