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畫扇單手托腮,姣好的麵龐上浮起一層淺淺的疑惑,“連年哥哥說,他是我哥哥,親哥哥。你怎麼說不是呢?”
徐書:……
見詢問未果,畫扇笑嘻嘻地再次發揮好奇寶寶的特性,“那,這個安少,他去哪兒了?我怎麼從沒見過他?”
“他……他去出差,很快就回來了。”徐書快要詞窮。
“噢……”畫扇點頭,然後懵懂地問,“他人好嗎?”
徐書點頭,“好,很好。”
“對我好嗎?”
徐書正色,“非常好。”
畫扇登時麵露難色,“怎麼回事……連年哥哥說,我哥哥總欺負我,還總不許我出去玩……難道,是騙我的?”
徐書無言以對,心底卻在嘀咕,連年哥哥,連年哥哥,一口一個連年哥哥……一場失憶過後,她的腦子裏居然還都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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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月黑風高。兩道影子出現在陸家豪宅裏。
連年握著畫扇的手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她新奇地四下看看,口無遮攔地說,“哥哥,我們這樣是……是要私奔嗎?”
“噓!哪那麼多話。”
“可是……”
“閉嘴。”
“噢。”
從圍欄翻了出來,看見不遠處停著的一輛車,她的眼睛登時變得亮晶晶的,“還說不是私奔,那個,不就是你的車麼?”
連年難以察覺地笑了笑,拉著她往車邊跑,上了車,他才說,“沒錯,就是私奔。”
笑話,再不私奔的話,是要等陸齊安從牢裏出來嗎?
經過這麼久的深入敵人內部,他已經吃準了陸振南的心思——他對畫扇這個失而複得的女兒心疼得緊,如果她一定要和他祁連年在一起,他頂多發一場怒,並不會采取如何惡劣的措施的。
隻不過,即使這樣,連年還是覺得不保險。不把畫扇據為己有,早晚會有陸齊安翻盤的機會。
唯今之計,隻有暗度陳倉。
把畫扇帶的遠遠的,隻有他守著,不怕她不日久生情。
完美,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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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飛機時,畫扇拽住連年的胳膊,一直明媚著的神色突然有些猶豫,“……爸爸會找不到我的。”
連年揚了揚眉,“不是留了信麼?”
她不說話,眉毛卻是皺起來了。
連年撤回手來鬆開她的腰,佯作不豫地說,“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走了。”
她咬嘴唇。
連年鎖著眉尖,盯著她神色犯難的一張小臉,放柔聲音哄騙,“又不是不回來了。”
聽他這麼說,她居然當真認真地想了一會兒,似乎想通了什麼,這才仰起臉來甜甜地笑了。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走吧,走吧。”
連年如釋重負,終於鬆了一口氣。
九年了。她比九年前,更好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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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畫扇睡醒發現連年正盯著她看,就揉揉眼,“怎麼了,哥哥。”
連年眉尖蹙著,安靜了良久,才問她,“……你真不記得我了?”
她咧嘴笑,“你說以前嗎?可我現在記得了啊。”
連年不滿,側開臉去低低咕噥,“你說你喜歡我九年……居然都給忘了。”
畫扇歪著腦袋看著連年,見他一臉不悅,就笑嘻嘻地伸手過來攬他脖子,“你說什麼,哥哥。”
他拍掉她的手,“別叫我哥哥。”
“那叫什麼?”
“……隨便。”
“隨便?好吧,”她皺眉毛,“那……你說什麼,隨便。”
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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