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葉天把她趕出套房之後,她就一直坐在總統套房門口,一坐就是二十幾個小時,待她聽到落地窗炸裂的聲音,匆匆忙忙闖進房間的時候,房間之中除了滿地狼藉,一堆炸裂的玻璃碴子,便是空空蕩蕩連葉天的影子都沒看到。
“主人,你什麼時候回來呀,你的仆人已經幾天幾夜油米未進,主人,你若是再不回來,恐怕再也見不到你的仆人了。”
井下田子穿著這江戶時代風格的和服,挽著發髻,腳下踩著木屐,她合衣而坐,膝蓋上是那把斑駁的武士刀,她就這麼跪坐著等著葉天,希望她的主人能在她沒餓死之前趕回來。
井下田子並非是因為賬戶被凍結,完全失去經濟能力,而無法支撐她的進食,而是因為主人沒有任何征兆的踏窗而去,像她們這些大家族子弟門規特嚴,仆人就是仆人,主人就是主人,如果主人遺棄仆人,那麼忠實的仆人就要跪拜而作,絕食靜等著主人的回來,若是主人超過七天還未歸來,而作為仆人還沒有自然死亡的話,那麼她就要選擇拋腹自殺。
葉天一走就是幾天,井下田子麵容越來越憔悴,她原本那水潤的小嘴已經幹癟,爆了一層老皮,甚至開始龜裂成血口。
“主人,您的仆人願意為您做任何事,甚至可以奉獻這具皮囊。”
“不過,主人,您的仆人還是希望您能回來,能帶我回九州島,我要親口問一下爺爺,如果他是知情者,那麼從今以後九州島再也沒有井下家族,若是有的話也是葉氏家族,您的仆人願意跟您一個姓氏。”
如果為奴為仆,跟了主人的姓氏,那麼便是最忠誠的仆人,也就是說井下田子願意做葉天生生世世的仆人,伺候他一輩子,或者幾輩子。
“好。”
井下田子的話還沒說完葉天已經破門而入,他背負雙手,慢慢的走到井下田子麵前,手指輕輕一勾,托起她的下頜,道:“井下田子,為何如此憔悴?”
葉天隻不過不想別人知道他的秘密,特別是不想井下田子知道他的手段,畢竟他是井下鬆子的親孫女,井下田子雖然與他簽了契約,並在他身體之中烙印了一個小詛咒術法。
不過知人知麵不知心,他們已經是主仆關係,葉天又不好抽魂落破,抽取井下田子一部分記憶,探查一下她是否背叛。
葉天從來不是拿生命開玩笑的人,無論是對別人的生命,還是對他自己的生命,他從不兒戲。
這一次島國之行是麵對著生與死的殺伐,他與井太一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險勝那麼葉天從今以後便多了一個保命的法寶,一旦消息走露,讓井太一郎遇到他的底牌,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他心裏非常清楚別看他修為精進的神速,可是從神境衝破地仙的那一道隔閡,可不是化境到神境那麼簡單了,有些人一輩子神境巔峰,隻差臨門一腳,卻是一輩子都差那麼臨門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