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瓊華之前隻顧著著急,哪裏聽葉天的話,而今見葉天如此淡定,還說二狗子會手下留情。
葉天不會說反了吧?現在不是黑子受到危機,而是二狗子很有可能被黑子衝天一怒,一拳打爆了頭。
怎麼可能是二狗子手下留情呢?
方瓊華心中疑問,嚇得不行不行,見葉天無所動作,隻能幹著急,緊繃著小臉,小拳頭攥的死死,指尖都摳到葉天的肉裏。
她哪裏還敢親眼看這悲慘的結局,方瓊華喊叫著把頭埋進葉天的懷裏,不敢親眼目睹。
葉天的一隻手被方瓊華死死地摳著,另一隻手安撫性的撫摸著她的短發,聲音柔和的說道:“瓊華,你若是不看可就錯過這場比鬥的最精彩時刻了!”
諸人聞言,心中大駭,他們這個主子還真有他的啊!無論是狗爺,還是黑子,或者他們諸人,可都是他葉天一手栽培的,難道,難道……
他們這個主子就是喜好把人捧上天,然後在一腳踹入九幽深淵,看著他們痛苦的樣子,從而取樂?
十數名黑衣大漢,心中一片淒涼,暗道:“主子,主子,我們可都是您的小弟,不能這樣對我們啊!”
轟然間,黑子偌大的拳頭已經砸在狗爺的天靈蓋上,“轟”的一聲,金光一現,仿佛一聲炸雷想起,轟隆隆,轟隆隆,巨大的氣浪橫滾出去,再次掀翻桌椅,將滿地狼藉的碗筷再次推飛,一陣稀裏嘩啦的脆響。
玻璃碎裂聲,碗筷的碰撞聲……
終於塵埃落定。
眾人看向塵埃之中的兩人,黑子偌大的拳頭依舊砸在狗爺的天靈蓋上,他的身子倒衝,懸浮在半空中。
狗爺聳立在地麵之上,不過他的雙腳已經被砸入地麵,半尺多深,此時的他一手攥著黑子偌大的拳頭,另一隻手負背,就這樣死死地盯著黑子,道:“黑子,若不是葉先生秘法傳音,讓我硬接下這一拳,並教我秘法,我還真不敢硬扛,到那時就算不想傷你都不可能。”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剛才還懟怨葉天的十數名黑衣大漢,此時哪裏還有半分懟怨,他們哪裏顧得這驚天動地的場麵,紛紛倒頭跪拜,敬葉天如敬神明。
“葉先生,我們錯了。”
“我們剛才心裏還對您有所怨念,以為您是玩世的惡人……”
“葉先生,我們知錯了,我們甘願受罰!”
“葉先生!”
十數名鐵骨錚錚的黑衣大漢,顧不得如此精悍的場麵,而是轉頭跪向葉天,口中認錯連連,不停的自責自罵,仿佛犯了錯的孩子,虔誠的認識錯誤。
葉天負手而立,笑吟吟的看著他們,笑吟吟的說道:“你們都是我調教出來的,怎麼可能親眼看著你們自相殘殺。”
“好了,我看你們都是有力氣沒地方使,這樣吧,不是給你們三天時間麼,如今改主意了,我要你們後天天亮之前拿下台州地下大小勢力,你們去吧!”
眾人聽聞葉天的話,頓時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哪裏還敢停留,他們一躍而起,瘋狂急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