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心是自殺掛的,蔣美雲在想個問題,他掛了,丟下顧輕歌一個人,怎麼度過餘生?肯定特別恨他,男歡女愛本是天經地義,偏偏他把這個定義為了犯罪,罪孽深重,難以麵對,接受不了自殺……
“我不知,等的麻木了。”戒心收回思念的記憶,正打算走向枉死城深處。
“那就去投胎啊,不試試怎麼知道?我想顧輕歌肯定特別恨你,恨你丟下她一個人走了。難道你不打算娶她回妻嗎?”
他發怔的坐在原地,既不說話也沒動作,就像被定住了一般,沒了動靜。
“和尚呀,你怎麼就那麼想不通呢?既傷害了別人,又害了自己,既然明明都互相喜歡,為什麼不努力一下,放棄一下,努力一下征服克製一下自己的心魔,放棄一下自己所信仰的佛,畢竟你們是真的喜歡啊。我問你,你修佛開心嗎?”
蔣美芸著急了,這個戒心怎麼就是不開竅呢?這等於白死。死亡不但不能解決問題,還會加深問題的嚴重性。
開心?他的世界裏從來沒有這兩個字,遇到她以後,好像有,又好像沒有,隻是覺得痛苦。
“哎,做人一定要開心,如果一直不開心,那就會很痛苦,有人開心是因為溫飽,有人開心是因為別人開心而開心。你是哪一種?”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如果你沒死,想通這個,娶了她,你們一定會過得很幸福的。”
幸福嗎?戒心從來不懂什麼是幸福,可是現在知道了,又好像已經失去了。
“多謝提醒。”這一刻,戒心豁然開朗。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不然既是為難了自己,又麻煩了別人。
閻王殿內,黑白無常坐著打哈欠,這兩天投胎的鬼魂突然增多,嚴重缺覺。閻王和那個晴天娃娃盯著枉死城那邊的動靜,都看了好幾天了,動都不動,不知道的以為閻王出竅了。
“你說那個蔣美芸什麼時候能從枉死城中出來?還讓不讓人正常上班了,導致我這雪白的皮膚,都長黑眼圈了,天天沒日沒夜的加班,閻王又不加工錢的,說多了都是淚。”
白無常發著牢騷,黑無常隻能陪著笑聽著,你白你白你最白,說什麼都對!
“好像又過來一個要投胎的,要不你先去上班吧,我歇一會兒。”白無常打著哈欠,困意連連,黑無常陪著笑臉“你覺得已我的功力能打開往生門嗎?”
“可是人家真的好困啊……”白無常拉扯著黑無常的袖子,跺腳撒嬌想休息。
“小白啊,就剩一個了,我這麼縱容你,你過意的去麼?”黑無常慢慢收起笑臉,白無常頓時困意全無。
“小白,我縱容你是因為你是我的同事,但是,微笑不是我的專長,懂嗎?一起去!”
嗚嗚嗚嗚……小黑不笑的樣子好可怕,他把微笑收起來了,以後的日子要慘了……
從有地府時,黑白無常就存在了,有時白無常喜歡變女人撒嬌,黑白無常沒有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