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內,一片狼藉,一百多具屍體橫豎不齊的躺在地上,掛在桌子上,也有很不小心被首級分家的,明瑾找了個空地,隨意撕下其中一位屍體身上的衣服,認真仔細的擦拭著手上的愛劍……
“姑娘,這麼多屍體,我們明天可怎麼開門做生意啊……”掌櫃的抖著虛胖的身子,他不是沒見過屍體的人,但是這麼多屍體就這麼躺在他的店裏怪滲人的,地上的血跡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擦的幹淨的,這姑娘啊果然是煞神,長的美卻很狠啊,嚇得他心髒都要擠到嗓子眼了。
“叫幾輛車送亂葬崗,至於地上的血跡麼,拿幾件裝飾物件擋上不就行了?”明瑾寶貝的將劍塞回劍鞘,打著哈欠上樓睡覺……
可憐的小二們加一幫廚娘還有掌櫃的哭喪著臉幫忙善後,一具又一具的屍體拖上了車,趁著夜黑風高無人之時趕向亂葬崗……
房間內,明瑾倒頭就睡,殺人可是體力活,困到家了……
第二天,太陽升起,慧情睜開眼……身子恢複了許多,望著躺在身邊的女人,身上好濃重的血氣,隨後伸出右手掐指一算……罪孽深重,不過根據她的命格顯示,她已經死去多時……
“你不是明瑾!”輕柔的聲音讓她不由自主的睜開眼睛,一大早的起來想幹嘛,她還沒睡醒呢。
“我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本姑娘姓明叫瑾,我還沒睡夠呢,讓我再睡一會兒……”明瑾打著哈欠,翻了個身繼續睡,他的手指不停推算著什麼,似乎遇到了一個坎,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天機不可算麼……”剛才在推算中他似乎抓住了什麼卻突然猛的被反噬,他這凡人之身頓時受到了重創,僅留一絲清明,隨時都會昏睡過去。
“你昨夜去做了什麼?為何血氣如此之重?”慧情擦了一下嘴角,盡量留住最後一絲清醒,他想知道答案,一個她起死回生並且成為他的劫,一個對他而言很重要的答案……
“昨夜殺人了,天太黑忘了洗澡,大師,大人,你讓我睡覺吧,我好困哪……”明瑾隻感覺耳邊有蚊子在吵,還是在她最困的時候……
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似乎打算在醒來前做好能徹底讓他安心的事,嘴裏念念有詞……
房門口,掌櫃敲了許久,都不見有人來開門,隨後拿出一大串鑰匙一打開……人呢!他錢還沒退呢?窗戶是關著的,床還是溫熱的,人憑空不見了!然後掌櫃嚇的連忙下樓問小二們樓上那美的殺人不眨眼的姑娘下來過沒,小二們紛紛搖頭……
白馬寺內
明瑾不可思議的看著四周的環境……一張床,一張桌,一扇門,很陳舊,帶有曆史的沉重感,老爹啊……我應該聽你話的,她怎麼就莫名其妙一睜開已經到了寺廟裏了呢?
傳聞,白馬寺裏連一隻葷的鳥都找不到,吃葷的人進來就是活活餓瘦的命,不行,她得想辦法趕緊出去,寺廟和她無緣,她不信佛啊!
“開門哪!來人開門哪……”明瑾大聲拍著門,門外守著的兩個和尚像聾子似的,站著不動,也不出聲。
喊了大半天見無人理,明瑾回到床上到處翻找著她隨身帶著的劍,劍被收走了,都說白馬寺的房間是銅錢鐵壁,她倒要看看那道困住她的門能受的了她幾腳!
第一腳狠狠的踹在門上,紋絲不動,第二腳繼續發力,依舊紋絲不動……踹到最後,明瑾感慨著這門的材料不錯,每天吃素和讓她去死有什麼區別?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跑路,以後保證見著光頭的繞道走,不能再被美色給迷惑住了……
“施主您別踹了,這門乃是紫檀木所做,有著百年的曆史,您再踹也是開不了的。”守在門口兩端的和尚掏了掏耳朵,哪怕他們毅力再好在這噪音下不得不出聲。
“為什麼把我關起來!”明瑾踢累了,坐在凳子上……這門真耐踢……
“住持的話不敢不從。”
他是住持……白馬寺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年輕的住持了……然後,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原來慧情是新上任的住持,有一天佛對他說你要度一個人,並且這是他的劫,度了功德圓滿可以成仙,度不了他就得去地獄裏待著,然後偏偏那個要度的人正好是她,突然還魂的明瑾,這才有了現在的事……
明瑾躺在床上,摸著下巴……度她?怎麼度?讓她剃頭當尼姑?還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對了,他是怎麼做到從燕州回到白馬寺的?這玄術真的好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