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初(1 / 1)

冬日的一縷陽光透過窗口照耀進來,整潔的房間裏隻有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盞台燈和一張床。

此時,床上躺著一名少女,長而微卷的頭發散亂著,娟秀的雙眉微皺,小巧的鼻子發出均勻的呼吸,嫣紅的嘴唇微微嘟起,白皙的臉頰上有幾顆小小的紅痘痘影響了她的五官美感。總之,她就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孩兒。

忽然從隔壁房間傳來一聲巨響,仿佛是人體落地的聲音,接著便是衣櫃碰撞聲以及斷斷續續的唾罵聲,剛還憨憨入睡的少女早已睜開眼從床上爬了起來。她知道,又是父母在廝打吵架了。

她慌忙打開房門跑到隔壁房間,好在離得近,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入門,見到的就是父母二人互相撕扯著,怒視對方,口中說著粗鄙的胡話。她見此!厲聲道:“你們別打了!都鬆開!”可惜,她的話並沒起到任何作用,他們隻是看著她說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然後繼續廝打在了一起!”眼看著父母愈加凶狠地廝打,她害怕極了,她知道奶奶出去了,爺爺根本不著家,她不敢走遠,怕自己已離開就會發生更可怕的事。孤助無援的她隻能憑著自己微薄的力量衝向二人,阻止著他們的打鬧。

她一邊抓住媽媽的手,一邊又抓著爸爸的手,試圖讓他們別再撕扯著對方的衣物。可是終究還是抵不過兩個大人的力量,她被推了出去。好在沒有受什麼傷,然後隻見她又爬了起來,衝進了二人的圈子,偶被傷及也不吭聲,嘴唇緊咬著,倔強地不讓眼淚流出來。

就這樣瘋了似的拉著他們,扯著他們,終於阻止了他們的惡戰。三人都筋疲力竭,然後,媽媽紅著眼走了。爸爸並未阻止,女孩兒想留下媽媽,但又怕她不在的時候,二人又廝打起來,最終隻是眼睜睜看著媽媽離去。後來她的爸爸對她說:“阿零,你想跟你媽走也行,以後別再回這兒了!”

對於女孩兒講,其實她的心裏更偏向媽媽,因為,從小打大除了奶奶就數媽媽最疼她。從女孩兒記事起,似乎除了童年時那段美好的回憶,爸爸對她更多的就是打罵。而相較於對她的打罵而言,他對媽媽的打罵更是常有的事。

她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他們的爭執和廝打,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讓自己的家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依稀記得,幼時,她是家裏的小公主,一家人都和和睦睦的,她有時候任性不上幼兒園,家裏人也就說說她,後來因為幼兒園來了一個凶巴巴的老師,總把她嚇哭,不敢上學,家裏人還為她去和那老師理論。還記得剛上小學那會兒被一個男同學欺負,家裏人也是二話不說衝到教室為自己出氣。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和和美美的家沒有了,隔三差五的打鬧成了家庭便飯。她記得奶奶說讓自己要乖要懂事,這樣爸爸媽媽就不會吵架了。她一度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好,她告訴自己:“蘇零,你一定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