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啊,不應該,哪裏有師傅限製自己徒弟修煉的呢。”關堂百思不得其解。
“要不然我們偷了功法一起跑。”
“我早就想過了,沒用的,師傅是凝脈後期的,再來十個我也不行。”說完沈中有看了看關堂,“你就更不行了啊。”
關堂始終覺得賀連休有古怪,又想不出個所以然。
自己都要被人吃了,還關心他幹什麼。
賀連休平時白天很少在家,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山中的幾塊藥田中,一個修士應該以修行為第一,任何輔助都不能排在自身修行的前麵。像賀連休這樣過分關注藥田,讓關堂覺得本末倒置。
關堂這幾日也沒有清閑的日子,賀連休讓關堂和沈中加大采血的力度,大量的捕殺野物,幫助賀連休鑄造血窟。
關堂終於見到了沈中所謂的血窟,事實上就是一個地下岩洞,入口處隻有一丈見方,最奇特的是有一條水流自入口處向裏流入。
關堂將獵殺得到的獸血倒入水流,獸血順著溪流流入地下岩洞。很快,溪水恢複了正常的顏色,但是關堂隱隱約約聽到了地下傳來了若有若無的聲響。
“這下麵有沒有什麼東西?”
沈中搖了搖頭:“這我還真不知道,我也沒下去過。不過師父到是經常下去,每次上來身上都是血汙。”
“這是活水啊,血不會積聚在裏的。”關堂越來越覺得奇怪。
見關堂這麼說,沈中向四周看了看確認師父沒在,便靠在了關堂的耳朵上。
“有一次我為了偷懶就偷偷把一桶紅染料到了進去,可是後來都留在了血窟後麵的一個水潭裏。”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倒的血都沒有流出來?”
沈中點了點頭,關堂覺得這血窟裏一定有活物。
回到住所,關堂繼續吃他的靈藥,並不是沈中逼他而是關堂自己自願的。
有便宜不占是孫子,關堂是這麼想的。
“朱赤草,烏***稠漿果,咦,這是什麼?”關堂從一堆熟悉的藥草中拎出來一個三寸長的碧玉通透的草藥。
沈中看了看說:“這是養魂草,前些日子在藥田裏剛收的。藥櫃沒整理我就把它放在了一起,沒想到這裏還留了一顆。”
人修不修魂魄,養魂草基本是用不到。倒是妖族對這一類補益魂魄的藥物需求較大。可是關堂沒有修煉妖魂的功法,目前也不需要這種藥草。
“你們種這種草幹什麼。”關堂不解。
“還不是師傅,天天囑咐我好生照看這幾株破草。”沈中不滿的抱怨。
一個人修,還那麼關注養魂草。關鍵關堂可以肯定賀連休不是妖族,那麼事情就奇怪了。
沈中照常沒有修煉,臨睡前還把他師父問候了一百遍。關堂則專心修煉《長生功》,合氣中期的境界已經鞏固。關堂努力試著突破到後期,到這裏已經有一個月了,雖然靠著藥材的幫助,但是也不得不說關堂的資質很好。
吐出一口氣,已經是深夜了。雖然沒有到後期,但是也不遠了。
沈中並沒有睡,一直看著關堂。“師傅當時說我有天分,我看到你才知道什麼是妖孽。”
“你千萬別告訴他我修煉的事啊。”
“我知道。”
沈中看著關堂,猶豫了好久,忽然說道:“關堂,我們逃跑吧。”
“什麼。”關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不是沒想過,隻是實力不夠。不要說賀連休,光是沈中關堂都打不過。
“你沒騙我。”
“沒有啊。”
“好。”
幾日後的一個清晨,賀連休囑咐沈中看好關堂,同時讓他照看藥田。
“師傅,你去哪裏啊。”沈中恭敬的問。
“這次我要去血窟裏,可能需要好幾個時辰。”
“師傅您小心點。”沈中內心一陣竊喜。
等到賀連休離開後,住所是一陣騷亂。各種用品散落在院子裏,一片狼藉。
“哎呀,這個不要了。”
“這個不值錢,拿別的。不急,師傅要到晚上才回來。”
將值錢的草藥,金銀細軟收拾了後,沈中和關堂的目光都看向了賀連休的臥室。
“你要的功法可能在裏麵啊。”
沈中點了點頭,帶著關堂走了進去。
沈中在臥室的書桌抽屜裏找到了一把鑰匙,沒想到就是關堂手腳鏈條的鑰匙。
卸下了鎖鏈,關堂呼出了口氣。
“謝謝啊。”關堂對著沈中笑了笑。
“這是什麼?”關堂在書櫥的一個匣子裏找到了許多零散的書頁,大多是講什麼關於移魂奪舍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