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播報未來的天氣情況,今天當地有局部陣雨……”
我躺在沙發上,用死魚眼瞪著電視上天氣預報的播報員。看著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然後吐出一些“局部陣雨”或者“多雲轉晴”的字樣。這幾天的無所事事,讓我從身體到心裏都充滿了死氣。在沙發上舒服的滾了滾,酸軟的感覺告訴我,現在的願望就是躺到世界末日都不起來。
就在我即將睡著的那一刹那,突然感覺四周狂風大作,幾道白光在這間客廳中綻放。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衝撞向我的身體,我在一瞬間失去了身體的控製權,隻能被這股力量所蹂躪,腦袋好像狠狠的磕到了什麼的東西,一下子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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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過久,白餘感覺到溫度驟降,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把結著冰霜的匕首插在地上,冰霜以匕首為中心向四周蔓延,已經快覆蓋完整個房間了。
白餘眯著眼睛看向四周,毫無意外,這還是自己的房間,而且家具什麼的完全沒有挪動哪怕一點點。把自己炸飛出去的力道讓白餘以為有敵軍扔了一發震蕩彈呢。不過,雖說家裏家具沒有任何變化,可多了不少穿著怪異的人。一個身穿長款白風衣的男子在落地窗旁站著,遙望著遠方,給人一種在眺望世界的感覺。一個身穿白大褂帶著眼鏡的女孩子抱了個平板電腦在角落裏點點畫畫。
還有個身穿破舊迷彩服的黑人大漢,身上的衣服幾乎已經染成了暗紅色。雙手抱著挺叫不出來的衝鋒槍,身後還背著一個大型的作戰背包,看起來非常凶悍。
一個拎著菜籃子的大媽癱坐在地上,看著這個滿身血腥味的南非大漢,早就嚇到大小便失禁,渾身的肥肉都在抖動。
除此之外,角落裏還抱頭蹲著三個相對來說正常點的人,穿著較為普通,動作也實屬正常,隻是過個幾秒鍾就看白餘一眼,但在上麵四位麵前,這也不算什麼了。說來也是悲催,這三人麵貌和衣著要比一般人好不少。在普通的生活中,他們雖不是鶴立雞群,也算不上路人甲了。但在現在,他們的存在感是低的可憐。換做漫畫風格的話,他們三個就是那種連五官都沒有的配角。
不過你們為啥老看我啊?
室內的溫度在那把匕首的影響下越來越低,白餘大腦受到冰冷的刺激漸漸清醒了過來,與此同時他也感受到了身體的異常。不僅僅渾身無力,除了眨眼之外想動一下都非常困難,而且……
我的腿,怎麼感覺不到了?
角落那三人為什麼要看我?這個問題白餘在半秒之間已經知道了答案。與此同時冷汗瞬間遍布全身,沒有腿的話……自己這輩子就完了。
強忍住心中的恐懼,目光漸漸向下看去,隻見有一隻素白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在陽光的照耀下,手呈現出冰一般的質感。自己的雙腿也被這隻手染上了一層冰晶。看起來不怎麼嚴重。白餘自己想爬起來是絕對不可能的。
腿在就好。白餘鬆了一口氣,他是在想不出,如果自己腿沒有了,他的後半生會怎麼度過。可以肯定的是,痛苦和悲傷會伴隨他一輩子。
“這位小哥,這是你家吧,對不起了,”在白餘身後的女子輕輕說著,“我們有點事情需要在這住幾天,也不想讓你胡鬧,就先限製一下你的行動了,過幾天我們走的時候會補償你的。”
白餘被那女子提起來,放到了房間一角的小凳子上,並且為白餘整理了衣服,讓他看起來,不是那麼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