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涵煙唯一能依仗的東西就是肚子裏的這個即將臨盆的孩子。
有這孩子,謝雲梵就算對她下手也得估量著,可是這孩子出生後絕對是對柳家的災星……
柳涵煙曾想把這個孩子在肚子裏弄死,可是謝雲梵發現這個意圖後,派人把她看的越加的緊。
孩子如約的來到這個世界上,柳涵煙甚至一眼都沒見過他的麵。她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命運會怎麼樣,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命運快走到盡頭了。
“啪”重重的耳刮子,甩在了柳涵煙那張曾經帶著驕傲的臉上,平坦白皙的臉,瞬間紅腫起來。
“你這個賤人。”謝雲梵麵容扭曲喝罵道。
“嗬嗬嗬。”柳涵煙被謝雲梵從床上拽落在地,狼狽地捂著臉,在那裏輕笑著。
謝雲梵聞言怒拔出腰間的槍抵在柳涵煙光潔的腦門上。
“你是想,殺了我再殺了葉涼開?”柳涵煙揚起憔悴的臉,帶著神經質的笑聲問道。
“你……”謝雲梵想到葉涼開背叛了他,心痛的無以複加,恨不得立刻送這女人下地獄,就在扣下扳機的時候。
站在門口的屠驍騎進來了,他手裏抱著一個嬰兒,對謝雲梵勸戒說道:“主家,不可。”
謝雲梵看了一眼他懷裏的孩子,收起槍說,帶著惡意地笑容說道:“不,我不殺你,我要你親眼的看著柳家是怎麼滅亡。”
“至於這個孽種……”謝雲梵看著屠驍騎懷裏正安靜睡覺的孩子,手伸向他脆弱的脖頸,眼裏翻騰著洶湧澎湃的殺意。
“不。”柳涵煙生來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有兩個東西是她的軟肋,柳家與這個出生的孩子。
她還沒親手抱過他,她還沒親手喂過她一口奶,雖然他是自己仇恨下的種子,可那也是從自己身上掉下的肉。
“謝雲梵,我不準你碰他。”柳涵煙從地上爬起來,想從謝雲梵手裏搶走孩子,卻撲了個空,狼狽地撞在桌角上,弄出巨大的聲響後,也磕破了自己的腦門。
“哼,這種肮髒的血脈,我謝家是絕對不會容納。”謝雲梵見不得這個礙眼的東西在自己眼前。
柳涵煙看向沉默的立在一邊的屠驍騎,眼裏有著濃重的哀求。
屠驍騎掐著手掌,麵無表情,孩子被謝雲梵的粗魯的動作弄醒,在那啼哭著,脆弱的哭聲惹人憐惜。
謝雲梵的眼裏卻越發的暴躁,手下漸漸的使力,小孩子仿佛預見到死亡,哭的越發的淒慘。
柳涵煙從地上,抓著謝雲梵的褲腿爬起來,被他一腳狠狠地踹開,撞翻了一張立著的椅子,眼淚汪汪地想再爬起來。
屠驍騎眼看著孩子的聲音漸弱,上前一步,說道:“主家,這個孩子不能死。”
謝雲梵手下的動作一頓,回過頭看著一向老實的屠驍騎,細長的鳳眼裏帶著危險的訊息問道:“你是想替這個孩子求情?”
“不,我想到這個孩子活著更有利於主家。”屠驍騎老實的說道,謝雲梵看他不是抱著求情的目的,到是有興致聽聽這孽障活著對他有什麼好處。
“如果少主活著,那他就是柳家合法的工具,主家收複柳家便可以名正言順,也可少費一番周折。”屠驍騎特別理智客觀的說道。
謝雲梵沉眸細思,屠驍騎說的不無道理,便把手撤離孩子嬌嫩的脖頸,把手裏的孩子隨手丟給屠驍騎,走向門口說道:“別讓我看見這個孽障,不然我忍不住掐死他。”
“是。”屠驍騎在身後,抱著孩子嗚嗚哭泣的孩子,恭敬地應道。
“謝謝你求情,孩子能給我抱抱嗎?”柳涵煙形容狼狽,眼巴巴地望著屠驍騎手裏的孩子。
屠驍騎搖搖頭,對她說道:“你看一眼吧。”
柳涵煙手指憐愛地劃過他的臉頰,望著粉雕玉琢的孩子,嘴角露出了一個慈愛的笑容,過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什麼,忍不住哭了起來。
屠驍騎斂從她身上回自己的目光,告別說道:“我該走了。”柳涵煙想衝上前挽留住孩子,剩下的人把她抓住拖回了房間,鎖了起來。
屠驍騎望著手裏的嬰兒,他的皮膚就像葉涼開那樣白皙滑嫩,他的眼睛睫毛長長的很像葉涼開。這是那個男人的血脈,他不忍心看他被掐滅。
僅管他的內心是生氣葉涼開和柳涵煙發生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