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幻的五彩魔燈,融進繽紛妖酒裏,肉池裏寂寞男女貼衣廝磨,互相慰藉空虛寂的心靈。
吧台前,一抹麵目模糊在帽裏的魅影隱沒在喧鬧的地帶,含首斜坐在高腳椅上,修長的手指若有若無地輕敲著木紋的桌麵。有規律的聲音,一下,一下,一下的敲打在人的心房。
現在正是酒吧的黃金時間,尋歡作樂的人不斷通過安樂門,湧入這個淫窩浪池。
人們頻頻張望,可是沒人敢接近獨坐吧台前的他,因為他身上籠罩著危險的氣息。
時間近了,敲打在桌麵的手指,動作越發的輕緩,仿佛在潛伏叢林中的猛虎,安靜地等待獵物上門的機會。
這時門裏又進入一對男女,身後跟著三四個麵目普通的男人。
男人隱藏在帽沿中的模糊麵容,盯著這波顧客,漸漸地亮起銳利的冷芒,修長的手指安靜停在桌子前,漸漸地緊攥,白皙的手背暴起一條條恐怖的青筋。
男人忽地站起,一揮手,從暗處躥出六七黑衣人,手持銀亮的鐵棍子,衝進慌亂的人群,按住三個奔逃的男人。
這三個男人,正是剛剛進入酒吧的顧客。
酒吧裏的勁歌熱舞瞬間消散,人們小心翼翼道繞過這些手持凶器的人,見他們沒有阻攔,快速地奔逃。
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在短短幾秒內,變成比墳場還冷清。
戴帽子的男人緩緩踱步到,三個被壓製在地狼狽男人麵前,穿著皮鞋的腳掌,勾起中間男人的下巴,居高臨下的欣賞那張驚恐的表情。
“來的很準時嘛,嗬。”男人的聲線偏清越溫柔,聽著很悅耳舒服,可是此刻在三個男人的耳朵裏猶如恐怖的地獄鬼音。
“大哥,我們是好人,你們抓錯人了。”那個被挑起下巴的男人,害怕地解釋說。
“哦,是嗎?”男人好脾氣的問道。
三個被抓的男人,如小雞般點頭,戴帽的男人放下腳尖上被頂住的下巴的男人,退後一步,坐在一張靠背椅子上,悠閑地翹著二郎腳。
男人拿手根撐在下顎上,麵容隱藏在帽沿的陰影下,看不清模樣,隻能觀見光潔的下巴上,嘴角彎起一抹“容易商量”的笑容。
“那我問你們幾個問題,如果冤枉你們,會放你走。”
三個男人,似乎發現抓他們的大哥是個好脾氣的主,立刻配合的說道:“好好好,你問吧,我們絕對是良民啊。”
“嗬嗬,良民會天天晚上來這種地?”男人輕笑兩聲,拋出一句打碎他們偽麵的話語。
三個男人立刻僵住,偷偷地互看同伴,尋找解決的對策。
“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會乖乖放你們一條生路,願意嗎?”男人頗為善良好意的問道,三個男人忙不迭失的點頭。
“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你們昨天晚上八點半在哪裏?”
男人說出這個問題後,旁邊的手下遞上了一把鋒利的西瓜刀,男人修長的手指接過刀子後,竟然在手指間靈活的把玩危險的刀子。
無聲的威懾,讓三個放鬆下來的男人,脆弱的心髒又被勒緊起來。
“來,你先說。”男人拿刀尖指著中間的男人說道,中了彩的男人,像是老鼠似得瑟縮了一下。
“昨晚,我們來到這酒吧後,臨時有事立刻開車回去了。”中間的男人老老實實地交代,帶帽的男人滿意地“嗯”了一聲,左移動一步,站在最左邊的男人麵前。
“第二個問題,你們可遇見一身穿白裙的女子?”
地上的男人聞言瑟縮了一下,低首與其他兩個男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明白這人恐怕替那白裙美妞報仇。
“有。”左邊的男人,咬牙認道,戴帽子的男人點點頭,又右移了兩步,來到最右邊男人麵前,問出了第三個問題:“你們欺負她沒?”
最右邊的男人,看了另外的兩個兄弟一眼,三人打定主意,立刻齊齊磕頭說:“大哥,我們錯了,你放過我們吧。”
戴帽男提腳阻止他磕頭,再次好脾氣地溫柔說道:“別急啊,還沒回答呢。”
磕頭的男人,聽見他溫柔的話語,心裏升起一絲希望,回答說:“有,但是我們.......”後麵的半句話沒說出完,戴帽男就讓揮手,讓人拿抹布把他們嘴封起來。
戴帽男人點點頭,承諾說道:“我喜歡老實人,你們老實地回答問題,我很滿意,會放了你們。”三人麵上湧上興奮,哪知他話語一轉說:“看來,我並沒有找錯人,欺負人要有被尋仇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