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開放下手臂,俊秀的臉上漫上了苦意,走進幾步,伸手穿過了詩鶯的身體,再次觸碰到了空氣,手裏空空的,涼涼的,什麼東西也握不住。可是,葉涼開跟發了瘋似得,一次次的想跟她擁抱,一次次的落空。
“老公······你別這樣······嗚嗚······”劉詩鶯看見他這樣站在原地泣不成聲,葉涼開終於累了就抱著她的虛影,壓抑著聲音說道:“你還好嗎?有人欺負你嗎?孤不孤單······”葉涼開的聲音說到後麵越不成聲,悲痛的氣氛侵占了整個空間。
“老公······老公,你別哭······嗚嗚······”劉詩鶯數次想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淚水,數次穿過了他的身體。
“老婆,你別哭,你怎麼在這裏,遇到什麼事情了?”葉涼開畢竟是男人,情緒很快控製住,抬眸穩住聲音問道。
劉詩鶯看著他半晌,蠕動了幾下嘴巴,最終沒有說話,眼睛裏卻漸漸地漫上了歉意,葉涼開熟悉她這幅表情,知道她肯定是瞞著他做了什麼錯事。
葉涼開放柔聲音說道:“老婆,你有什麼話都說出來吧,我不會怪你的。”劉詩鶯的表情還是很猶豫,葉涼開笑著說道:“你是又瞞著我投資什麼東西,還是瞞著我買了很貴的衣服?”
劉詩鶯搖搖頭眼睛又漫上了晶瑩的淚花,輕輕地說道:“閻王說我在陽間有未了的事情,不能去投胎。”葉涼開聽到這話心中複雜萬千,他心裏既不想詩鶯去投胎, 可是更不想她成為一隻鬼。
“ 你有什麼未了的事情,我替你去完成。”
“這件事情是關於······你。”劉詩鶯的聲音越來越小,低下頭像是犯錯的孩子。
葉涼開心裏有些訝異,沒想到詩鶯不能投胎是因為他,不過人死為大,不管自家老婆犯了什麼錯,他都會原諒。
“這件事情是······”劉詩鶯低著頭慢慢地敘說著,到了末尾,黑白分明的杏眼看著他,歉意地說道:“老公,我真的很後悔,希望你能原諒我。”
葉涼開的麵色隨著她的話語,變得越來越難看,看著劉詩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我現在就去替你完成這件事情。”
“老公······”劉詩鶯在身後想叫住他,可是葉涼開徑自一人穿透了這層膜,這層膜隻有一心想要回陽間的人才能回去。
葉涼開猛地睜開眼睛,齊月看見他醒了,笑著招呼說:“你醒啦,我煮了麵。”
葉涼開定定地看著她,眼神很凶惡,齊月從沒看見過這樣的他,嚇得手裏的碗端的有些不穩,碗裏的麵湯瞬間嚇得倒在了手上,趕緊低下頭吹手。還不及處理燙傷的手被一雙手指纖長的白手握住,白手帶著強勁的力量牽引著她進了廚房。
齊月看著水籠頭裏,嘩嘩不斷的水流,又偷眼瞧了一眼身邊心不在焉的男人,呐呐地道謝。
葉涼開沒有解釋自己剛剛的反常,在一分鍾之內,俊秀的麵上又恢複了正常,隻是黑色的眼睛微微的眯起,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葉涼開替她處理好傷口後便匆匆告辭了,齊月看著桌子上的那碗還在冒著熱氣的麵,嘴裏挽留地話最終默默消失嘴裏,低頭看著被燙紅的手,眼裏又是開心,又是難過。
外麵的雨還是不斷的下著,路上的行人今天很少, 那雙眼皮不是很明顯的眼睛看著路邊不斷穿梭而過的車輛,低頭撥通了一個電話,對那頭的人說道:“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齊臻坐在寬大低調的辦公室裏,手裏握著手機接電話,另外一隻手拿黑色的簽字筆有規律地敲著桌麵,嘴角噙笑說:“你的請求,我當然不會拒絕。”
“我需要你幫我調查一個人······”葉涼開看著遠方駛來藍色的出租車,看著空車兩字,伸出了手。
“可以,隻不過我想你過來看看我。”
葉涼開看著那輛藍色的出租車靠近,淡定地收了傘上了車,聽到電話那頭合理的要求,說道:“去kh酒······不,去······大廈。”
司機大哥聽到他變言,回過頭又確認了一遍,葉涼開又重複了後麵一個地址,車子疾馳而去成為眾多車輛的其中之一,顯得在平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