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在半夜裏突然打電話給他,才知道這事情,一個大男人邊喝酒邊哭嚎的場景真另人心碎。葉涼開本來想過去看看他,但是王月全堅決不肯,說出了這事感覺沒臉見任何人,尤其是兄弟。
“多照顧他,他看起來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其實心裏很細膩,這次那個女人真傷了他。”葉涼開正坐雙眼平視擋風玻璃外的街景,有些悲傷的說道。
他每次遇見大事情的時候,這位看起來嘴巴沒把門的主持人,總是仗義地站在他身後,因為自己的原因,很多髒水也潑向他,這點葉涼開心裏總是愧疚。
葉涼開記得他們說過:“涼開,哥哥們平時雖然八卦,但是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我們可比外人了解你。”很多感動都在記憶中,支持著他過來了。
“嗯。”齊月轉頭看向葉涼開,他臉上籠罩著淡淡的哀愁,含而不外露,想起有句話語:“真正的悲傷總是潛藏著。”要是她能有機會去撫平該多好。
淡綠色的車子在這有些偏僻的郊外,顯得有些孤獨,雨一直拍打著車子的鐵皮,悶悶的厚響隱隱約約的傳進車廂裏,葉涼開的思緒隨著這雨散漫開了。
人生到底是什麼?
起起落落見證悲歡離合?
人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為了背負責任而活,還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葉涼開覺得自己活的一點都不開心,這個世界總是對對他充滿惡意,他明明不是一個壞人啊,隻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平凡人,可是為什麼受磨難總是他。
他所求,求不得,他所願,願無現。罷了罷了,活著的人,總是要承受活著的利息。
葉涼開不再深思,不開心又能如何,改變不了任何現實。
“我聽月全哥說,你下個月時就要開始拍戲?”齊月私心裏總是希望多和他有些交集,哪怕是多說一句話,於是望著他問道。
“是啊,我腿快要好了,也要開始拍戲了,恐怕沒人會希望我再複出吧。”葉涼開的笑容帶著一絲苦意。
“不會的,我想喜歡你的人,肯定希望你再出現。”齊月看見他傷心了,立刻安慰道,似水烏黑的眸子滿是堅信。
“謝謝。” 葉涼開笑了,盡管知道她是安慰他,心情還是好了很多。
“我能叫你涼開嗎?”齊月見葉涼開的心情好了些,這樣子問道。
“可以,你喜歡叫什麼都可以,這些都隻是個代號而已。”葉涼開沒細想她背後的動機,非常寬容的說道。
“我家就快到了,看這雨勢,還要好一會兒才會停,你先上樓去我家坐坐?”齊月看了看車窗連綿不絕的雨,又轉過頭對葉涼開說道。
“嗯。”葉涼開看著如自來水般不絕的雨,心裏想著現在去找酒店有些不方便,於是頗無奈的同意了。
車子緩緩地停在一棟十幾米高的樓前,葉涼開付了車錢後,跟著齊月的步伐,乘著電梯一路到達了二十五層樓。
齊月掏出房門的鑰匙,事先對他說道:“我的房間有些亂,你不要嫌棄。”
葉涼開還真以為她的房間會非常的亂,可是進去後發現其實非常的整潔。房間並不是特別大,可是卻充滿了女人氣息,淡紫色的矮沙發上,放著一個半米大的米色熊玩偶,占一半多的位置。
除此之外,到處擺放放滿玩偶,葉涼開以為她隻是普通程度的喜歡收集玩偶,實際上大錯特錯,葉涼開看著她得意打開自己的房間,望著裏麵的領地被幾百隻大大小小毛絨玩偶占領,一時有些頭皮發麻。
葉涼開望著擁擠的房間,僵硬地說道:“挺好。”便立刻轉開了視線不再瞧了,再瞧下去就要患密集恐懼症了。
齊月見他有些避之不及,微微撅起嘴巴說道:“有那麼不喜歡嗎?”
“挺好,挺好,就是玩偶太多了。”葉涼開望著四周的玩偶說道,齊月不好意思的疏理著披肩的長發,笑著說道:“我去給你泡茶。”
葉涼開看著她身影進了廚房,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感覺這些玩偶的仿真的眼睛都盯著他看,似乎在竊竊私語。
葉涼開一時頗不自在,心裏打定注意等雨停了立刻就告辭離開。
外麵的雨確越來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