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猛烈的顛簸起來,葉涼開顫顫巍巍的睜開睫毛,眼睛迷蒙地看著車窗外有些荒涼的景物,迷糊地問道:“這是哪了?”
張朝陽收起手機,轉頭對他說道:“還有五分鍾路程,就到目的地。”葉涼開聽這口氣就知道張朝陽肯定是來過這個地方。
車子才剛駛進一個有些狹小的路口,就有很多小朋友從路口湧出來,堵住了前行的路,張朝陽對打算開進去的司機吩咐道:“就在這停下,把物資搬下去。”
“弗蘭格叔叔,你來啦。”很多臉上掛著大大笑臉的小朋友,看見車上的張朝陽就興奮的打招呼。
張朝陽看見他們臉上同樣揚起笑臉,伸手跟他們招呼,打開車門下去了,葉涼開見他下去也跟著下去。
“弗蘭格叔叔,你身邊的漂亮叔叔是誰啊?”葉涼開很快就聽著有小朋友這樣問道,剛想說話,張朝陽就說道:“他是我的朋友,你們可以叫他涼開哥哥。”
很快小朋友們就用脆生生的童音,有些不齊地問好說:“涼開哥哥好。”
葉涼開聽見這群小天使問候他,馬上心情變好了,有些睡意的臉瞬間變得精神奕奕,裂開嘴露出白白的門牙,笑著跟他們打招呼說:“你們好啊。”
“弗蘭格叔叔,朝久哥哥今天怎麼沒來啊?”有個紮羊角辮的小女孩看見少了一個大高個哥哥立刻發覺了,奇怪地問道。
這話一出口,張朝陽和葉涼開有幾秒的沉默,很快張朝陽抱起那個小女孩,放在手臂上說道:“他呀,生病了,得病好了才能來,你想他啦?”
小女孩伸手環住張朝陽的脖子,點點頭說道:“朝久哥哥說這次來教我畫畫,他上次畫的龍可好看了,就像活過來一樣。”小女孩說起這件事情,紅撲撲的臉上滿是崇拜。
張朝久是個多才多藝的導演,他的分鏡繪畫功底十分的不錯,很多情節和鏡頭到現在回過頭來看,依然味道十足,相信在過十年二十年,也不會被人遺忘。
葉涼開曾在片場看見過他拿起黑色水筆,嘩嘩幾筆就把小助理遺失的繪畫手稿補畫出來了,當時葉涼開看著如漫畫般的手稿,還特馬屁地說道:“導演,你這畫技簡直可以拯救中國漫畫屆了”。
張朝久的反應可就不怎麼友善了,對窩在一旁的他說道:“你有閑工夫說話,還不如去多看台詞。”葉涼開瞬間感覺自己的馬屁拍在了馬腿上,隻好灰溜溜地回去看台詞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在不經意之間就溜走,葉涼開從一個不出名的小明星,到現在走低穀的他,中間橫跨了將近五年,葉涼開在幫助他們傳遞物資時,腦子裏這樣快速的閃過這個感想。
張朝陽帶來的物質很豐富,既有生活用品,也有學習用品,以及大量的書籍。小朋友們拿著漂亮的冬衣,馬上迫不及待的換上,互相在問對方:“我穿著漂亮嗎?”
葉涼開在經過孤兒院的大堂時,看見牆上掛著重多的照片,仔細瞧了一下,其中有五六副是張朝陽和張朝久一起和小朋友們拍的照片。最久遠的一副他們兄弟倆年紀才看起來十七八歲,臉上帶著濃濃的青澀。
葉涼開心裏暗暗打定主意,自己以後也要帶著親人和朋友們加入這個獻愛心的行列。人生與其在那頹廢著,還不如多做些貢獻社會的事情。
葉涼開今天積極幫小朋友們曬被子,幫他們洗鞋子和臭襪子,又教小朋友學算數和畫畫,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下來。
吃過晚上後,張朝陽專門對他說道:“我今晚留下,如果你需要回去,我讓司機送你回去。”葉涼開看著他在燈光下更加深邃英俊的五官,斂眸細思了一下,問道:“你要在這留幾天?”
“一到兩天,視情況而定,我這個月會陸續去不同的地方,你根據自己實際情況決定去留。”張朝陽沒有絲毫強迫葉涼開留下的意思,行善事並不是強行,更多是從心靈裏出發。
小白十天以後就會回來,那在這中間的空檔,完全可以隨張朝陽去做好事,於是葉涼開抬起頭對他如實說道:“我留,我在這十天內都有空和你做好事,十天後得看有沒有行程了,如果沒,我會繼續和你做好事。”
張朝陽聽完這句話,麵上露出一個笑眯眯的表情說道:“剛剛院長對我說,隻剩下一個空房間了,裏麵隻有一張雙人床。”
葉涼開聽到這句話的表情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