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臻回來後就忙得不可開交,走了三天文件就堆得似小山,在客廳裏批改文件就是一下午,偶爾抬頭問他無不無聊。葉涼開搖搖頭,自己搖著輪椅就瞎轉悠,初步逛下來,日記本如果還存在的話,最可能的藏匿地點是齊臻的臥室,書房裏他已經找過了。
葉涼開是根據齊臻的習性來推測的,這個人如果藏東西肯定是在自己眼皮底下,要麼是書房,要麼是臥室,還有一個就是公司的辦公室和側臥間。如果這些地方沒有可就麻煩了,更加不能確定齊臻曾害過林深。想起林媽喪子而悲傷的臉,葉涼開隻想盡一點自己綿薄之力,林深的死亡越調查發現蹊蹺的地方越多,無論是從哪一方麵。
可是沒想到齊臻的房間需要密碼才能進去,望著幾個按鍵,葉涼開試了齊臻的生日,試了齊臻的手機號碼的前後幾位,甚至是齊臻曾經的手機密碼。葉涼開不敢多按,這個密碼隻能試驗三次不然就會鎖掉。
隔天,葉涼開仰望著這個密碼鎖,心想難道是自己的生日試了一下錯誤,又試了自己舊手機號碼還是錯誤,第三次葉涼開試了齊臻的生日加自己生日,沒想到竟然開了,心裏不禁感歎齊臻還真是惦記他。
齊臻的房間很整潔,葉涼開就直奔兩個地方,一個是櫃子,一個是保險櫃,沒想到每個櫃子都鎖了,保險櫃葉涼開不敢動因為是指紋驗證加臉部識別,葉涼開不禁挫敗。
萬萬沒想到,吃晚飯時,齊臻把一串鑰匙推在他眼前說:“這是我房間櫃子的鑰匙,保險櫃我等會兒給你解鎖。”
葉涼開以為自己的舉動被發現,尷尬地推回去,僵笑著說道:“不用了。”
“不,你拿著,你是這個家未來的男主人。”齊臻看著他笑著說道。
葉涼開立刻說道:“我不是......我不要你鑰匙。”後麵半句話很小聲,做賊被人抓住實在太丟臉。
“我本來是想第一天就想給你,可是這兩天批改文件實在太忙,無暇顧及到你,冷落了你真對不起。”齊臻牽起葉涼開的修長的手掌真摯地說道,葉涼開一時拿不準齊臻到底想搞什麼把戲,隻能配合著他演。
“沒事,我在你家挺好。”葉涼開看著眼底絲毫沒有怒意的齊臻,心說:怎麼看他這樣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似的,難道他真的沒發現自己偷翻書房還有他房間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齊臻抱起他去了樓上,對著他說道:“我房門的密碼是我和你的生日。”葉涼開瞥向他俊朗的帥臉,心說:難道真是自己神經過敏,齊臻沒發現自己做的事情。”
齊臻推著輪椅,親自把櫃子一個一個打開說道:“這個櫃子裏麵隻是一些手表而已。”
“那個櫃子隻是袖扣和領帶夾。”
“還有那個櫃子裏裝的是別人寫的欠條......”
直到了保險櫃前,齊臻的麵色開始凝重起來說:“這裏麵是企業的機密文件,你要看嗎?”齊臻轉過頭問葉涼開說道。
葉涼開瞧著那米白色保險櫃,心裏有些癢癢想看的緊,可是又怕齊臻在考驗他,猶豫之中,齊臻把保險櫃打開了門,裏麵還真是清一色的文件,獨獨一本黑皮筆記本很顯眼。
葉涼開心裏立刻激動起來,難道這真是林深的筆記本,可是下一秒,齊臻拿出葉涼開直溜溜盯著的黑皮筆記本,放在他腿上說道:“這是屬於我的筆記本,你要看嗎?”葉涼開自然是想確認是不是林深的筆記本,打開一看,就見瞧見鋒利凝重的字跡,當下就確認這本筆記本的主人就是齊臻。葉涼開暗罵自己笨,如果凶手真是齊臻怎麼可能會把證據給自己看。
齊臻關上了保險櫃,雙手撐著輪椅兩邊,彎腰俯視著他說:“我把自己的秘密都袒露給你了,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
葉涼開立刻打起了馬哈哈,突然指著自己的腕上的表說道:“哎呀,已經十點了,我要回去了。”說罷就想推著輪椅離開,不料輪椅被按在原地紋絲不動,葉涼開的額上漸漸地冒出了冷汗。
這時突然打來一個電話,葉涼開像是找到了救星,不待齊臻阻止立刻按下接聽鍵說道:“喂,你是誰?”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女聲:“我是劉清雅,我找你有事情,明天能約一個地方見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