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開正在房間裏吃母親送來的水果,謝雲梵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不明就已地揚起手掌,“啪”的一聲,五指山就重重地落到葉涼開清瘦的臉頰上,瘦弱似葉的身子隨著這股狂暴的力量瞬間摔倒在床上,臉頰是麻木,嘴裏慢慢的充斥著鐵鏽味。
“葉涼開,你墮落到這種地步了。”謝雲梵麵上的表情很恐怖,把手上那包白粉摔在涼席上,葉涼開咽下口中血,勾起嘴角笑著說道:“這是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謝雲梵插手。”
謝雲梵本來在回家的路上,展開手中從葉涼開枕頭底下的順來的東西,麵色一下變了,這東西他熟悉的就跟自己屋後的草一樣,他們家族就是販賣這個東西起家,當然現在這東西已經不是主業務。
謝雲梵輕輕伸出小拇指輕輕地沾了一丁點粉輕嚐了一下,純度很低,手下遞上一瓶水,謝雲梵接過漱了漱口,麵色陰沉了下來,命令道:“把車調回去。”於是出現了上麵暴力的一幕。
“你......”謝雲梵用力提起葉涼開的領子,狹長的鳳目氣的要跳出眼眶,葉涼開麵上是一副不怕死的囂張,眼底的深處甚至有一種隱隱的興奮。
“你打啊,你打死我。”葉涼開慢慢地引誘著謝雲梵的怒火更大的爆發,謝雲梵的敏銳地看穿了他的意圖,怒火反而慢慢的熄下來,眯起眼睛危險地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吸?”
葉涼開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盯著他沒有回答,似乎已經打定主意不說,謝雲梵慢慢地鬆了他的領子,還頗好心的替他整了整被拉的變形的睡衣,麵上揚起不介意的笑容說道:“你不說沒關係,我會讓別人說,你可以繼續在吸,我保證讓你的父母也陪著你吸。“謝雲梵是可以把威脅說的最不經意的人,但是每次都死死地抓住葉涼開的命門。
事實證明這種不進反退的戰略十分的有用,葉涼開麵上的囂張像是貓爪縮了回去,謝雲梵丟下這句話後瀟灑的離開了,隻剩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廢人一個。
過了一會兒,進來兩個帶墨鏡的黑衣人,禮貌地說了一句:“老大讓我們請你離開。”不等葉涼開說話身子立刻就被抬走了。
葉涼開立刻扯開嗓子叫道:“媽。”可是出了客廳裏空無一人,這才想起前五分鍾林鳳嬌跟他講過去外麵超市購物,心裏不禁大呼糟糕。
葉涼開看著身旁心情甚好地謝雲梵,氣的暗暗咬牙,隻能心底裏祈禱自己父母接回自己,可是這絲希望下一秒就被打破,謝雲梵拿起手機親切地對那頭的人說道:“阿姨你好,涼開想說在我那待幾天,我會替你好好照顧,你說不方便,隻要你想來我會派人來接你,你說麻煩,阿姨我想涼開換一個環境會更有利於他心病的恢複,好的,再見!”
謝雲梵愉快地掛了電話,伸過手來摸了摸葉涼開略長的頭發,自然遭到了深深地嫌棄。
葉涼開心情不是很好的看向車窗外,路邊的行人和建築不斷地掠過,卻沒有任何東西駐停在那空洞洞的心上。上一次被威脅去謝雲梵家,詩鶯還在謝雲梵人的監控下,兩人遙遙的相望著,現在卻已經天人永隔,葉涼開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生與死,遠到了連再見一麵的機會也沒有。
葉涼開甚至希望出了車禍後劉詩鶯變成植物人,這樣好歹還有一個信念在支撐,他可以花費數十年的光陰守護在她身旁,默默地等待有天一日能夠蘇醒。可是老天爺很殘忍,殘忍到連一絲希望都不留,那個深愛他的女人離開了,就這樣沒有一絲心裏準備的離開了,現在隻能在回憶裏找到她,在夢裏找到支離破碎的她。
葉涼開身邊的氣壓越來越低沉,那絲放在謝雲梵身上的關注再也不複存在,謝雲梵轉頭注視著那個深陷回憶的男人,感覺自己被一扇無形的門關在外麵,那是一個他進不去的世界。那個死去的女人,留下的影響原來有這麼大,不過他有信心讓葉涼開忘了她。
謝雲梵湊過去,親了親失了些血色的唇,葉涼開隻是輕輕地推開他,沒有跟他吵沒有跟他鬧,甚至連眼神都沒一個,這是無聲的拒絕。謝雲梵湊過去更深的親吻他,葉涼開皺著眉頭推開他,雙手被緊緊地抓住,更纏密地吻襲來,把他拉出回憶。
謝雲梵看見那雙憤怒的眼睛,鳳眼裏閃過得意,就差配上一句:小樣跟爺玩深沉還嫩著呢!
隻要葉涼開沉悶不理人,謝雲梵就湊過去親,葉涼開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也不敢在謝雲梵麵前一副死魚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