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開的屋子轉眼之間被迅速的搬空,牆上的結婚照被摘下來,掛上了一副畫著陽光的向日葵的油畫,淡紫色的窗簾被換成杏黃色的溫暖色調。
突然,下屬一個不小心搬進新的櫃子時,放到地上的聲音弄響了,葉涼開一下驚醒過來,看著陌生人搬他房間的東西,勃然大怒說:“你們幹什麼?”
下屬被嚇了一大跳,眼睛看著門口的謝雲梵等待指示。
“繼續。”
得到指令,下屬繼續搬新家具,葉涼開氣的就想下床,謝雲梵進門牢牢按住他身子,劈頭蓋臉地罵道:“葉涼開,你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想讓你媽擔心多久,你沒看見她這幾天頭發白了一大塊?”
“謝雲梵,你給我滾,我的事情不要你插手,你把詩鶯的東西還回來。”葉涼開的眼神凶惡似惡鬼,語氣非常差勁。如果葉涼開平時拿這種態度跟他講話,他指不定一個巴掌拍過去了,但是現在屬於非常時期就不跟一個剛喪妻的倒黴鬼計較了。
“你還我東西,你給我恢複。”葉涼開見謝雲梵不鬆手,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謝雲梵還真是硬上了,悶聲不吭的讓葉涼開咬,林鳳嬌看見趕緊進來說:“兒子,你別咬他,是我同意他換,你要是想發火,想咬人就衝我來。”
葉涼開默默地鬆開嘴,眼睛裏靜靜地流下兩行淚水,聲音裏帶著一絲委屈說道:“媽,我不想詩鶯離開。”
“兒子啊,詩鶯她走了,你接受這個事實吧,媽看你這樣真的心疼。”林鳳嬌眼裏含滿淚水說道。
“我......知道了,你們搬吧。但是這張床無論如何都禁止動。”葉涼開閉上眼睛,疲累地揮揮手說道。
耳邊的聲音一下大了起來,過了半個多小時,房間已經恍然一新,在也找不到原來的影子,詩鶯留下的痕跡被殘忍無情的抹去了。
林鳳嬌拉著謝雲梵的手到了客廳,看著他手腕上見血的牙印,一下心疼地道歉說道:“對不起雲梵,我兒子把你咬成這樣,嗚嗚。”謝雲梵看見她哭了,趕緊說道:“沒事,阿姨不要哭。”說罷接過屬下遞過來的帕子,輕輕地給臉上印上歲月痕跡的丈母娘拭去淚水。
最近,大家爭先討好丈母娘,林鳳嬌昨晚在不經意之間說自己:“腰疼。”林深今天早上剛買了一個藥枕送給她,中午謝雲梵就送了一個高檔的電動按摩器,晚上白景晨就送了一把看起來價值不菲的按摩椅。
齊臻是在隔天加入這個行列,他去國外跟人家談生意,得知葉涼開出了車禍傷了腿和肩,縮短了為期一周的商業會談後,匆匆忙忙趕到了葉涼開家裏,開始跟葉爸和葉媽攀起舊關係,打算爭取早點讓他們把葉涼開嫁過來。
你問張豈思哪去了,他著急回家處理族內的事務,因為有人暗地裏挑釁張家的產業,還有更嚴重的事是有外人企圖分裂張家的勢力。這幕後黑手直指心狠手辣的謝雲梵和看起來可愛爛漫的白景晨。
林鳳嬌直跟自己老公葉涼雲說道:“小開的朋友太好了。”
葉涼雲躺在床上聽到這話,見的世麵比自己老婆要廣,有些敏感地懷疑說道:“我看他們總不可能喜歡你老太婆,我們家又沒女兒,隻有一個兒子,他們該不是喜歡小開吧。”
林鳳嬌生氣的拍了自己老公的肩膀,埋怨道:“我們小開才不喜歡男人,都是那個什麼沈重化逼他,你是孩子他爸瞎說什麼。”葉涼雲揉揉被拍痛的肩說道:“好,好,是我亂說。”
林鳳嬌剛說完這句話,第二天中午就看見一個恐怖畫麵,她想去葉涼開房間叫白景晨出來吃飯,剛開門就看見他正彎腰親正在睡覺自己兒子,一時嚇得忘記了說話。
白景晨回過頭甜甜地笑著說:“阿姨,你怎麼了?”
林鳳嬌掩飾住自己心中的波瀾,一個勁地告訴自己可能是國外的類似晚安吻之類的禮儀,是自己聽了老公的話在瞎想,麵上扯出笑容說道:“你出來吃飯吧。”
但是心裏悄悄的注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