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鶯的杏眼裏的黑色瞳孔慢慢地變得尖銳,嘴上的話卻依然不急,頗有主持家裏大事的正室風範。她看著對麵相貌看起來軟糯可欺的林深,話語的力度一點一點的加強說道:“上次,涼開跟我解釋過,婚禮上你帶走他的事情,我想你因該是入戲後產生的虛幻的愛意才做出不理智的行動。”
聽見這話,林深平靜地心湖一下激蕩起來,這女人在胡亂給他的愛下定義,隻是想讓他知難而退罷了。雖然跟女人爭男人有些掉麵,但是他不會輕易放棄心愛的男人。
林深立刻反擊說:“詩鶯姐,首先我要反駁你的觀點,我對涼開的愛不是因為入戲而產生,而是在見他第一麵起就愛上他了,隻是那時我因為各方麵的原因壓抑了它而已。”
劉詩鶯覺得身為正室真不容易,這年頭除了要鬥女小三外還要鬥男小三,而這個男小三卻絲毫沒有破壞別人婚姻的羞恥心,在她麵前還大聲說著喜歡自己老公的話,心裏沒有怒氣是不可能的,隻是她是正宮要拿出相應的風範來好好壓製這個男小三。
“哦,照你這麼說來,天下的小三都能以愛的名義侵犯他們的婚姻嘍?”劉詩鶯瞬速的切入正題,指出林深介入他們夫妻的婚姻。
“詩鶯姐,我不想當小三,可是人產生愛意後是無法抑製它的,越壓抑隻會爆發的更強烈,我割不了對涼開的愛意,所以我隻能順從我的心。這或許對你的婚姻造成了不便,但你無法扼殺我對涼開的愛意,我會一直拿愛來感動他,等待他接受我。”
林深說完這話後,劉詩鶯再也保持不了什麼狗屁正宮風範,站起身子,一下撈起桌上滾燙的茶水潑到他麵上,破口大罵道:“你這是死纏爛打,我老公已經明確表示過不喜歡你,你少拿愛的理由,為你破壞別人婚姻找借口。”
葉涼開剛想阻攔詩鶯的動作,但是已經晚了,林深頭發濕淋淋地冒著騰騰熱氣,葉涼開立刻關心地問道:“林深,你沒事吧。”
林深默默地抹下臉上的茶葉,站起身子,平靜萬分道:“詩鶯姐,我的行為是不對,但是你無法阻止我喜歡涼開,你確信涼開不會愛上我嗎?”
“你給我立刻滾,我家不歡迎你。”劉詩鶯聽見這話更加生氣了,這小三竟敢這樣挑釁她,該死!葉涼開死死地桎梏住被氣的發狂的劉詩鶯,以防她衝過去抓打站得直直的林深。
“林深,你先走吧,我改天找你。”葉涼開看著越來越失控地場麵,趕緊對站立原地不動的林深說道。
“葉涼開,你要是跟他見麵就殺死我先。”劉詩鶯聽見這句話,立刻神情激動拍打起抱住她的葉涼開,站在原地的林深清亮的眼睛變得越來越幽深。
葉涼開看見林深想上前,立刻麵容驚恐地大叫道:“林深啊,你還是趕快走吧,我能解決詩鶯,你別在摻和進來了。”林深聽了這話停下腳步,看著葉涼開的眼睛約定說道:“你一定要來見我。”
葉涼開知道自己不答應,林深恐怕今晚是不會走了,於是點點頭承諾說:“好。”
林深這才拿起沙發旁的帽子戴上,邁動腳步離開這屋子。
林深走了後劉詩鶯的情緒才漸漸的穩定下來,杏眼怒瞪手臂上不幸負傷的葉涼開,討伐說道:“你為什麼幫著他。”
葉涼開可憐兮兮地瞧著她說道:“你難道還真的要衝上去打他,你確定打的過他麼?”劉詩鶯聽見他這話,剛平息的怒氣騰地一下升起,逼問道:“我跟他打起來,你難道不幫我?”
“當然幫你,當然幫你,隻是我們是文明人,要文明的做事對吧。”葉涼開連忙哄道,看著麵色怒氣緩了些的老婆,才敢伸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
“他都跟你文明到床上去了,我難道不該打。”劉詩鶯本來挽在頭上的發髻,這刻看起來像亂糟糟的雞窩頭,配上這句話,徹底地成了一個得理不饒人的潑婦。女人吃起醋,發起怒是很恐怖的,難怪有母老虎之稱。
葉涼開其實很討厭劉詩鶯老是提他跟誰誰上床、賣肉、勾引這些字眼,但是因為自己做錯先隻能忍著她,好言好氣地表明說:“我不喜歡你說這種話。”
“你做了還不許我說。”劉詩鶯其實對葉涼開跟其他男人有肉體關係深惡痛絕,可是氣在頭上,總是忍不住會說出來刺傷他。看見葉涼開黯淡的眸子和傷心的臉又心疼,可是嘴裏就是咽不下那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