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再見。”
“再見。”
葉涼開放下手機後,遙望著天邊的寧靜繁星,心中苦澀漸漸地漫上心頭,讓人窒息在這苦海無法掙紮。男人並不比女人堅強,隻是身上有一種叫責任的東西,時刻的告誡著他要堅強,他若不堅強誰給詩鶯母女堅強。
葉涼開隻給了自己三分鍾咀嚼痛苦地時間,便從陽台上進來,看著正給小開英喂奶的詩鶯,麵上揚起一抹無奈地笑容說道:“恐怕我們要回去了。”
劉詩鶯看著他忘記了眨眼,手裏的奶瓶忘記給喂,小開英沒吃哭了起來這才喚回了她意識,低下頭趕緊給小孩子喂奶,柔聲說道:“一切都聽你的,我們明天搬吧。”
“不,今晚就要動身,他們就要找上門來了。”葉涼開心裏的愧疚越來越深,走過去擁抱著她,劉詩鶯終於忍不住哭了,嗚咽道:“我們哪裏招惹他們了,要這樣糾纏著不放。”
葉涼開心疼啊,要是自己能力在強些,何須讓別人保護,得來這些天的苟且偷生之日。
天色剛亮時,白景晨站立在葉涼開的小屋前,對身邊的啊棱說道:“這就是涼開的新家嗎?”
“是的,少爺。”
“看起來很溫馨呢,他們因該在睡覺,我們進去給涼開一個驚喜吧。”白景晨的墨茶色眼睛裏掩藏不住躍躍一試的衝動。
“涼開先生,恐怕醒了後會打你的少爺。”啊棱捂著嘴笑道,但是並沒有阻止他的意思,他任何時候都是站在少爺這一邊。
“咦,啊棱,他們似乎搬走了。”白景晨看見空空如也的臥室失望的說道,看著床頭笑的和樂的全家福,俊麵上的表情越發地孤寂。
啊棱有些心疼,看著如自己孩子般的白景晨,上去抱了抱他,安慰說道:“愛情有甜蜜就有苦澀,少爺要懂得這個道理。”
“嗯,啊棱我想在這個房間裏靜一靜,你先出去吧。”白景晨輕推開阿棱,望著這個充滿生活氣息的房間說道,啊棱貼心地關上門,一個人獨自去客廳。他花在白景晨身上的時間比自己的四個孩子還多,可是自己一點都沒有教育好他,這讓啊棱有些難過。
白景晨仰躺在他們夫妻的床上,伸手把葉涼開的衣服蓋在臉上,這上麵還殘留著涼開的氣息,仿佛自己正和他一起躺在這床上,漸漸的熬夜疲累的襲來,心中滿腔的希翼都化為一片失落。
白景晨做了一個夢,夢見葉涼開和他一起獨居在這個小房子裏,啊棱和家人就住在隔壁房子,每天早上起來兩家人都能互看見對方,親切地問好。這個夢太美好,讓他想沉醉在裏邊不醒,可是外頭雜亂的聲音讓他醒來了。
白景晨麵色難看的打開門,就看見謝雲梵抱胸站在一邊,指揮手下的人綁了阿棱。
“把葉涼開交出來。”謝雲梵聽見房間門開了,轉頭對白景晨說道。
“他已經走了。”白景晨麵色不好地說道,謝雲梵不信立刻邁動腳步,走到房間裏麵親自的檢查,可惜裏裏外外都沒有他的蹤跡。
“肯定是張豈思暗中幫他。”謝雲梵氣呼呼地說完這句話後,帶人氣勢洶洶地離開了。
“張豈思?”白景晨嘴裏念著這個名字,慢慢踱步走到啊棱麵前給他鬆綁,看著他臉頰的腫傷,平靜地說道:“我會給你報仇的。”
“少爺,不好意思,打擾了你睡覺。”啊棱捂著臉說道,白景晨看了他臉上的傷勢問道:“他們打了你多少下?”
“二十。”
“那我下次,打他們六十。”白景晨走在前麵,啊棱跟在身後,離開了這原本溫馨的小屋。
天色更亮了些,時鏡敲了敲葉涼開家關著的門,可是等了半天都沒有人開門,這時手機發來一條信息:我和詩鶯搬回北京了,你以後來北京就打這個號碼來找我,我會第一時間去接你。短信最後麵是一串數字。
時鏡愣愣地看著這條信息,抬頭看了看升到當空的太陽,這是夢醒的時刻,為什麼他仍然感覺像是在做一個奇怪地夢呢。葉蘭那個得艾滋的牛郎,他的未來是怎樣的,心中始終落不下石頭,他誤入了別人的夢卻出不來了。
這時靜靜打來了電話,時鏡這才想起來自己女友在跟自己鬧分手,又感覺回歸了現實,可是另一半身子仍然覺得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