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鏡像是想通什麼,蹲下身,把葉涼開的身上亂七八糟的繩子解開,對他說道:“葉蘭,不好意思,我把你當成壞人了。”
葉涼開扭動腰,活動血液不循環的手腳,麵上十分大方地說道:“沒事,沒事,任誰大半夜爬別人家都會害怕的,是我突兀了。”可是心下卻腹誹不已。
葉涼開對時鏡柔聲說道:“你能借我一套衣服嗎。”
時鏡瞧了一眼渾身備受揉虐的葉蘭,有些心虛的點點頭,終於意識到自己整的有點過。
時鏡躺在床上,腦子裏還是活躍異常,根本沒有一點兒睡意,葉涼開從衛生間裏洗了澡,打了一個哈欠,把時鏡往裏麵推了推說:“你進去,分點我睡。”說罷沒聽時鏡的意見就自己主動爬上了床。
時鏡看著本來寬敞的小床,擠了一個男人立刻變得有些擁擠,有些無奈地往裏讓了讓。
葉涼開今天是真的累了,腦袋剛一沾枕頭就立刻熟睡去,時鏡還想跟他說一兩句話,就發現他呼吸已經沉穩的睡著了,隻好放棄了這個念頭,見他睡的香睡意也立刻湧了上來。
黑夜經過一番折騰後,終於戰敗,疲累地讓白天占領自己的土地,白天帶著它的千軍萬馬立刻的湧入了黑夜的地盤,天放亮了。
兩人是被手機鈴音吵醒的,葉涼開睡眼迷蒙的粗啞著嗓子問道:“誰啊。”
“你老婆,快回家。”
“哦。”說著說著葉涼開的眼睛又閉上了,睡意實是個折磨人的小妖精,拉住意識又滾回了床單裏。
時鏡總是覺得很神奇,他這輩子都沒想到過會和一個的艾滋的男人躺在一張床上睡覺,可是奇異的是,他絲毫不擔心葉蘭會傳染給自己,潛意識就是這麼告訴他的。
那副比自己要成熟的麵孔在陽光下很溫暖,很俊秀,別人看自己也是這樣嗎?時鏡的意識也慢慢的模糊了,手下意識地抱住葉蘭的身體,靠緊了他睡覺。
劉詩鶯通過手機經過三番四次的催促兩人起床,在劉詩鶯要殺過來之前,兩人終於從床上爬起來。
葉涼開看著鏡子前掛著兩個黑眼圈,胡子茬冒出來的下巴的自己,哈欠連天的向時鏡伸手要道:“剃須刀。”
“等著。”時鏡的眼睛下也無精打采的耷拉著,丟下兩個字去尋老爸的剃須刀。
葉涼開覷著時鏡手裏最原始的刮胡刀,埋怨道:“你們家就沒有電動的嗎?”
“沒有,你還要不要用。”時鏡頗沒好氣地回到。
“要,你幫我刮,我不會使這東西。”葉涼開理所當然的就說出了這話,時鏡也順其當然的替他親手刮了。兩個人似乎就像同一個本體孕育出的兩個分身,卻又有獨自的思想。
“有沒有洗麵奶?”
“沒有。”
“有沒有爽膚水?”
“沒有。”
“那你到底有什麼?”葉涼開盯著糙男時鏡怒了,時鏡自然不是好欺負的立刻反擊回去:“你一個大男人使這些東西,娘死了。”
葉涼開一口氣憋在嗓子眼,出不來下不去,最後隻能恨恨地丟下一句話說道:“山佬,你懂個屁。”這沒東西塗塗擦擦臉,葉涼開就感覺到自己渾身難受,感覺都出不了門。
這讓時鏡再一次堅信,葉涼開就是個娘炮,喜歡男人一點都不奇怪。
葉涼開這次出門後,一路緊牽時鏡的手生怕他再次逃跑了,時鏡被他牽著手渾身不自在,一個勁地想掙脫卻被葉涼開緊緊地牽住,路上的人看見葉涼開就說:“時鏡,你表哥來啦,咦,你表哥怎麼越長越嫩了。”
時鏡對他們僵笑著,趕緊拉著葉涼開離開了,這倒是讓葉涼開受到啟發,會不會牛郎可能是時鏡的親戚,於是探問道:“時鏡,你家幾個像你這般年紀的男人?”
時鏡一下就看穿葉涼開的意圖,立刻說道:“不可能有你說的那個幫凶,我有一個表哥長得跟我像但是人家已經結婚,其他人要麼就是年紀不夠,你就別瞎想了。”
葉涼開不禁有些氣餒,原來自己這張臉這麼大眾化,隨便在哪個地方一抓就是一大把,虧自己還從小到大以這張臉自豪,受到打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