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思,你說這個世界為什麼會男人喜歡男人,女人喜歡女人?”葉涼開沒有抬頭,輕輕的問道,又有些像問自己。
張豈思也不知道,自己也從未想過會喜歡上一個男人,還是這種無果的苦戀,感情如果可以重來該多好,他真的很想拿橡皮擦抹去心底那些深劃的疤痕。
“啊……”葉涼開煩鬱的大喊了一聲,人們拿有病的目光看他,葉涼開苦笑了一聲,心中的積鬱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愈加擴散,葉涼開轉了對張豈思說道:“陪我去喝酒。”
環境昏暗的包廂裏,茶幾上堆了一數十個空酒瓶,張豈思默默地看著葉涼開悶悶地喝著酒,並不阻止他。
“張豈思,我……葉涼開……就不是……男人,活的……真……TM……的窩囊。”葉涼開喝了一口酒咽下後,醉醺醺的大叫道。
“你醉了。”張豈思看著失態的葉涼開淡然地說道。
“我……我……沒醉,來,你也喝……喝。”葉涼開粗魯地塞了一瓶酒在張豈思懷裏,大著舌頭招呼說。
“我身上的傷勢還沒好,不能喝酒。”張豈思把酒放回在桌子上,拒絕了葉涼開的要求。
葉涼開眯著醉呼呼的眼睛,轉頭指著張豈思說道:“你不喝就是不愛我。你喝不喝?”
張豈思搖搖頭,拒絕他無理取鬧的要求,冷靜地說道:“我不能喝。”他自從拍戲摔傷後,醫生便要求他不能喝酒,在兩年不能做一些強烈的運動,以免引起傷勢加重複發。
“你果然不愛我,不愛我……”葉涼開像個小孩子似得無理取鬧,張豈思坐在沙發上無動於衷,不必因為一個醉鬼的胡話就肆意的傷害自己身體。
不知為什麼世界上有太多的傻瓜,因愛自傷,把自己先傷了個遍體鱗傷,痛了後再去警告自己相信愛情就是個混蛋。
張豈思看著醉倒在地上嘴裏呢喃著什麼的葉涼開,默默的掏出手機撥打了王萌的電話。掛了電話後盯著他因醉酒而通紅的臉頰,輕輕地說了一句:“誰活著在這世上不窩囊,我倒是羨慕你能醉一場。”
說完這句話後便再也不說話了,空氣中隱隱傳來葉涼開有些含糊不清的話。
“你……怎麼就走了……你明明……還很年輕……”
“我在……做夢……夢……嗚……”
漸漸的空氣中傳來無言的哭泣聲,張豈思站起來身子來,伸出手來默默的替他拭去臉上溫熱淚水,坐在他身邊輕輕地安撫他的背。
張豈思在替齊禦傷心的同時,也在想著這或許是他最好的結局了,人生世上不過匆匆二十餘載,滾滾紅塵還未享盡,便丟下所有掛念他的人,獨自一人遠去。
齊禦啊願你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