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江時傾剛剛撂了電話,耳中又傳來了敲門聲。
她不耐煩的皺了下眉頭,語氣冷淡的說:“進。”
一個約莫三十左右的幹練女秘書款款的走進來,把一疊文件穩穩的放在朱紅的辦公桌上。
江時傾揉揉酸疼的脖子,隨手翻了翻,煩躁的擺擺手:“對了,一會兒我出去一趟,你明白?”
女秘書抹著口紅的嘴唇彎了彎,答道:“放心吧,小姐。”
江時傾按按眉心,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抬腿走了出去。
風華。
“小詞,你倆怎麼回事?”江時傾表情雖然沒有太多變化,但語氣中卻帶著濃濃的不悅。
白詞一身寶藍色露肩小禮服,臉上畫著濃妝,眼中半帶著醉意的靠在酒吧的椅子上,沒有答話。
江時傾見白詞的樣子頓時氣樂了,但還是按捺下火氣,道:“因為什麼?”
白詞舔了舔嘴邊的酒,眼中流露出幾分譏誚之色,緩緩說:“洛子寰來了是不是隻有我不知道。”
江時傾神色微凝,笑容中帶著幾分嘲弄,她拿走白詞手中的酒杯,說:“他是我和暖暖一起去機場接的,就是怕你和他再有瓜葛,所以才沒告訴你。”
聽著時傾帶著怒氣的話語,白詞神色緩和了些,低聲說道:“對不起啊,我。”
江時傾放下疊在一起的腿,細長的鞋跟在地上劃出刺耳的鳴聲。
她斜睨著白詞,語氣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你自己和她說吧。”
白詞眉目低垂,眼中劃過一絲狠戾,很快便聽見她巧笑著說了聲:“好。”
風華內橘紅色的燈光忽明忽暗,酒氣混合著香水的氣味逐漸漫開,一波又一波的尖叫聲蓋住了兩人的談話,坐在軟椅上的江時傾舉起酒杯衝著白詞微微晃了晃,裏麵的液體隨著晃動溢出來了些許,江時傾仰頭喝盡了杯裏的酒。
白詞靜靜的看著江時傾,暗光中她隻能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亦如江時傾此刻也看不見她的表情般。
她沒有說話,淡淡的品了一口杯裏殘留的酒滴,有些苦還有些酸澀。
我並不知道白詞和時傾那邊的事如何了,此時我躺在床上,身體擺成一個大字型,頭發胡亂披散在床上,雙眸緊閉,毫無形象可言。
手機在我的身邊,屏幕還亮著,一條短信突然進來,我微微皺眉,手在床邊摸了摸,抓住了手機。
大概不久後,我坐起來,按了下電源鍵,手機裏竟然多了十幾條陌生號碼的短信,我抿了抿嘴唇,心裏歎了口氣,果不其然,那幾條陌生短信無一例外不是威脅自己罷演的。
我把頭靠在大白熊肚子上,莫名的感覺委屈,手指在應用鎖上畫了幾比後,進了微博。
微博裏同樣的慘不忍睹,我隨意的看了幾條後煩躁的抓抓頭發。的確,自己不是表演係的,演技有待提高,但是明朗的小迷妹也太過分了吧,還有就是劇組那邊,思及此處,我看了看日程表,明天下午還有自己的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明明知道我不是圈內人,此次試鏡也絕非本意,要不是和學校有連帶關係,我深吸一口氣,強製自己冷靜下來。
可想到劇組為了噱頭透露自己的個人信息還是忍不住的心裏難受。
現在就有給自己發詛咒短信的了,微博也被攪和的一團糟,是不是過幾天就要圍追堵截了?
我惡意的揣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