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被人攔住身形顯然有些不滿,兩隻牛眼瞪得跟銅鈴有得一拚,甕聲甕氣地責問道:“軍師,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大哥的仇就這樣算了不成?”
狗油胡軍師縷了縷他那兩撇小黑胡子,有些意味深長地解釋著:“頭領現在所有的事情隻是聽了泰都的一麵之詞,我不是懷疑他什麼,畢竟大哥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們一無所知,還是等到見了大哥的麵,從他嘴裏把事情落實了,再去尋找王亮報仇也不遲!”
張彪聽狗頭軍師這麼一勸,心頭的怒火也由消了一些,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個做事謹慎的人,覺得軍師說的也不無道理,略微沉思一下,就把手中的板斧交給了下人。
被狗頭軍師這麼一攪和,把泰都氣的不輕,心想老子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幾乎磨破了嘴皮子,才把張彪說動,卻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可他還是有些不死心。
於是泰都急忙跑到張彪身前,沒等他開口,張彪卻怒吼著問道:“泰都,我大哥派你前來報信,那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按照我們前後腳出發的時間計算,因為大哥身受重傷,被兩位兄弟抬著前行速度不是很快,可也應該離這裏不是很遠了,要不彪哥隨我出去看看。”泰都試探著問道。
張彪聽後對著狗油胡的手下大聲喊道:“你挑幾個腳力快的兄弟,陪著泰都一起出去接我大哥?”
狗油胡領命欣然答應,隨手點指了幾個魁梧的大漢。
而泰都心理卻有些失落,原指望一計不成,再施手段把張彪騙出守地,卻沒想到他這家夥謹慎起來十分小心,竟然連自己身受重傷的大哥也不外出迎接,看來下麵的任務就交給張豹了。
張彪伸手拍了拍泰都的肩膀,語氣有些緩和的說道:“我這裏還有一些緊急的事情處理,就有勞兄弟了,等我大哥的傷勢痊愈了,再把王亮那個老家夥整死,一定重重有賞!”
泰都也沒辦法,隻好裝作一副受寵莫若驚的模樣:“彪哥說的哪裏話?我為大哥跑跑腿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哪敢有勞您惦記,我這就陪幾位兄弟去把大哥接回來!”
說完泰都率先出了石洞,心裏卻把身後跟著那個狗油胡祖宗八代罵了個遍,卻也沒辦法改變眼前的事實,隻好用心念默默給我發出警告。
其實不用泰都給我示警,我已經把石洞裏麵發生的情況探查的一清二楚,於是用心念吩咐張愛國,讓他轉告吳奇、黃杉二人派兩名兄弟抬上張豹,前往張彪的守地。
先前在王亮守地的時候,張豹已經被我交代清楚了他要完成的任務,隻要他把張彪誆出來,進入我們的埋伏圈就行,至於他的請求讓我饒過張彪一命,我也點頭答應了下來。
時間不大,泰都帶領著狗油胡幾人就碰到了張豹三人,經過一番虛寒問暖後就一同返回了張彪的守地。
期間火爆脾氣的吳奇,幾次想要帶人把狗油胡幾人生擒活捉,都被黃杉死死的按住了。
我察覺到他們那裏情況異常,就施展輕功急匆匆的趕了過去,對著躁動不安的吳奇低聲吼道:“你小子不老老實實的呆著,又發什麼瘋呢?”
“門主,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拿不下一個張彪把守的地方嗎?再說泰都已經給我們畫了守地裏麵的草圖,何苦窩在這裏受這份鳥氣!”吳奇顯得很是不耐煩,開口爭辯道。
“糊塗,你隻知道呈匹夫之勇,如果可以強攻的話,我還用你在這裏囉裏八嗦的,早就下命令了,還不是擔心張彪體內的那隻子蟲嗎?如果不能及時把他困在陣法中,隔斷子蟲與母蟲的聯係,就會被詫女教第一時間察覺,豈不是我們先前所做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我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吳奇有些不服氣的說道:“那你們就在這裏等吧?我找地方睡覺去了!”說完一腳踏碎了身旁一塊足球大小的石頭,然後轉身走到一塊巨石後麵貓著去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也不怪吳奇有這種想法,自從攻打詫女教這些守地以來,的確打得有些憋屈,每次都是小心又小心,可以說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才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