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把腿抬起來,卻看到王亮的眼神清澈,根本不像得了失心瘋,不由對他的舉動感到十分不解。
這時吳奇也跑了過來,一把將王亮拽到了一旁,抬手給他來了個響亮的耳光,怒氣衝衝地吼道:“老東西,你找死不成?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一但門主停止搖晃鬼頭蠱盅,那些變異怪蟲都會蘇醒過來,到那時誰也跑不了,會把我們所有人啃的連渣都不剩,你知不知道!”
王亮顯然被吳奇的一個耳光打得有些發懵,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一臉委屈地辯解說:“主人您誤會了,我不是想阻止門主搖動鬼頭蠱盅,而是我找出了術法失效的原因!”
王亮的一席話,有如晴天霹靂一樣,把我們幾人全都驚醒,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吳奇雙眼瞪得老大,一把抓住王亮的衣領,迫不及待地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小人哪敢蒙騙主人,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如果主人不相信,你可以……”
王亮還沒說完,就被一臉急切的吳奇打斷,急忙催促道:“好了,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趕緊挑重點,究竟是哪裏出了錯?”
泰都也顯得十分好奇,身形一晃,也來到了王亮身旁,等著他說出這其中的原委。
王亮被我們三人六隻眼睛死死盯著,頓時老臉一紅,有些膽怯的解釋著:“剛才我無意間看到鬼頭蠱盅上麵,有一層鮮血浸染過的痕跡,想必是這些鮮血,已經覆蓋了我原先滴上去的血液,而這些鮮血中蘊含的精氣要比我的鮮血濃鬱很多,也就因為有了新的祭主飼喂,所以當我施展巫法到一半的時候,鬼頭蠱盅立即就對我產生了強烈的抵抗,根本不再願意聽從我的驅使了!”
“那豈不是說你施展的巫法對鬼頭蠱盅沒用了?也沒辦法降服這些變異的怪蟲了?”泰都有些沮喪地問道。
王亮尷尬的點了點頭,想得一臉無奈。
“我……”吳奇憤怒的咒罵一句後,卻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來發泄心中的怒火,隻能不停地對著地麵猛劈猛砍。
王亮看著吳奇瘋狂的舉動,渾身不住地哆嗦,顯然也被嚇得不輕,隨即眼珠轉了幾下,小聲的說道:“不過……”
“不過什麼?”吳奇一把抓住王亮的脖領,猩紅的雙眼中都要噴出火來。
王亮被吳奇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不住地幹咳起來。
“吳奇,不要衝動,先把他放開,讓他把話說完!”我大聲的嗬斥。
“你要是再說不出個有效的解決辦法,看我怎麼收拾你!”吳奇訕訕地鬆開手,嘴裏依舊不依不饒。
顯然吳奇被王亮一次次的打擊,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看著就要暴走。
這次王亮再也不敢賣關子,直截了當的說道:“想必鬼頭蠱盅上麵的鮮血是門主滴上去的,依然鬼頭蠱盅喜歡門主的鮮血,那麼隻好請門主施展巫法把它降服,再收回那些可怕的蠱魂,也就不是什麼難題了!”
王亮的話音剛落,我們三人頓時眼前一亮,不管是誰隻要能夠施展巫法,把這些詭異的蠱魂收回去,眼前的難題也就解決了。
可是接下來我心裏卻是有些犯了難,因為我根本就不會施展控製鬼頭蠱盅的巫法,又怎麼才能把詭異的蠱魂收回蠱盅裏。
王亮看我一臉為難的神色,當即就明白過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我恭敬的說道:“門主是不是在為控製鬼頭蠱盅的巫法發愁?其實以您對術法上的造詣來說,學起來很簡單,恐怕我講一遍,您就能學會!”
王亮說完也就不再繼續賣關子,把控製鬼頭蠱盅的咒語,原原本本跟我講了一遍,並且把其中不容易理解的地方,跟我詳盡的講解一番,直到我完全領悟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又把那些古怪的手決,在我麵前演示一遍。
其實說白了控製鬼頭蠱盅的巫法並不難學,隻是它起源於古老的黑巫族,對於那些從來沒有接觸過苗疆巫術的人來說有些難度,可是我先前跟穀莉巫師並肩作戰,看到過她多次施展巫法,而後又經過詳細的交談,對於基本的巫法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所以經過王亮詳盡的講解後,我很快就已經完全掌握了將要施展的巫法要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