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聽後心有餘悸的還想說什麼,被我揮手打斷:“不要再問了,你趕緊盤膝運功,恢複一下·體內受損的經脈,我還要施法救治其他的兄弟。”
我不再理會張虎,從地上站起來後,端起那隻盛有純陽精血的瓷碗,走到另外四個昏迷不醒的兄弟身前,幫他們全都盤膝坐好,讓他們四個背靠背坐在一起,然後扯掉他們胸前的衣襟,露出胸口的皮膚,接著用判天筆蘸上純陽精血,快速在他們胸口位置畫出四道血符,然後沒人給他們喂了一些混合符灰的純陽精血。
做完這一切後,我放下瓷碗和判天筆,把後背的八杆黑鎢皂旗拔出來,快速插在四個黑衣人身旁。
我是要布置一個聚靈法陣,把真氣同時打入他們四人體內,逼出體內的煞氣,因為我發現一個一個幫他們逼出煞氣太耗費時間,以他們現在的情況,恐怕最後救治的一兩個人根本堅持不下來,雖然這樣做會成倍消耗我體內的真氣,可是對於兄弟的性命來說也算不上什麼。
我從懷裏快速掏出一根紅繩,在碗裏反複按了幾下,讓紅繩全部沾上純陽精血,然後把紅繩分別在他們四人脖子上纏繞一圈,打上一個活結,接著又把紅繩纏繞在八杆皂旗頂端,最後紅繩的一頭被我牢牢攥在手心。
我開始快速念動咒語,手裏掐起法訣,頓時八杆皂旗發出一陣黑芒,瞬間激發了聚靈陣。
當我感受到他們四人體內那道純陽血符,開始發生效力護住了心脈,急忙伸手掏出布袋裏的四目翡翠魚眼珠,和紅繩一起緊緊按在雙手掌心,接著體內真氣快速運行,帶動眼珠發出的綠色光暈沿著紅繩傳進聚靈陣中。
我能感覺到聚靈陣周圍的氣流開始出現強烈波動,天地間存在的純陽之氣,也被慢慢吸入聚靈陣中,然後順著紅繩快速進.入他們四人體內,逼迫著體內侵襲的煞氣快速向四肢擴散。
雖然這次我施展術法,同時幫他們四人祛除體內的煞氣,可是有聚靈陣的輔助,卻感到比幫張虎驅除煞氣輕鬆很多,並且驅除煞氣的速度也很快,這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時間不大,我就看到他們的四肢向外,慢慢飄散出紅色的氣體,然後快速擴散在天地間,消散於無形。
當我再也感覺不到四人體內有煞氣的存在,長長的舒了口氣,收回在他們體內運行的真氣,把綠色光暈重新逼回眼球中。
我鬆掉手裏的紅繩,嘴裏念起咒語,手中掐起法決,撤掉了布置好的聚靈陣,頓時紅繩上閃動的血芒也消失不見,然後我站起身,把紅繩從皂旗以及他們四人脖子上解·開,接著找出一塊紅布把紅繩包好,因為我感覺上麵沾染的純陽之氣還很濃鬱,決定暫時先把它收好,說不定以後還能用到。
現在四個黑衣人體內沒有了煞氣的侵蝕,已經沒什麼大礙,就等著待會兒慢慢蘇醒過來,可是地上昏迷不醒的道空,最為讓我頭疼。
道空的體質跟張虎他們完全不同,張虎以及四個黑衣人都是真真正正的活人,而道空現在已經是一具行屍,他體內沒有一絲陽氣,有的隻是無窮盡的陰氣存在,想要用純陽精血散發出來的罡猛陽氣,逼出體內的煞氣萬萬行不通,最終隻能讓他魂飛煙滅,變成一灘血水。
雖然道空不會像張虎他們那樣被煞氣侵蝕的有生命危險,可是煞氣長時間在他體內侵蝕,也會把他好不容易生出的靈智磨滅,最終變成一具不受任何人控製的行屍走肉,那樣的結果是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在我苦思冥想、一籌莫展的時候,身旁那四個黑衣人也悠悠醒轉了過來,他們跟張虎起初的情況一樣,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最後聽到了淒厲的哭聲,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我讓他們不要多想,趕緊運功修複自己體內受損的經脈。
我伸手摸了摸道空那僵硬的臉龐,心裏很不是滋味,玄明、軒極兩位道長放心的把他交給我,這才短短的幾天時間,他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我根本就不敢解除他體內強烈的點屍術,不然他就會被煞氣控製靈智,到處胡亂殺人吸食.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