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穀莉巫師肯定有事,自從她進入山寨,聽到那兩個守寨的男人說的話後,就顯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做為一個外來人,她不便說起村寨的事情,我也沒辦法追問。
我走到桌前,給穀莉巫師倒了一杯水,然後拉過一把椅子坐到她旁邊,靜靜地看著她。
穀莉巫師沉默了良久,猛地抬起頭,一臉嚴肅的看著我,隨即說道:“在我離開寨子那天晚上,就出事了,很多人家裏飼養的牲畜都死了,它們死的一模一樣,是被什麼東西把身體裏的精血全部吸光,隻剩下幹癟癟的屍體,模樣很是恐怖嚇人。”
這時,穀莉巫師停住話語,把我倒給她的水一飲而盡,穩定了一下情緒,這才接著說道:“昨晚我去了一趟寨子裏長老的住處,他現在也是苦惱無比,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幹的,又怕引起寨民的恐慌,不敢大肆宣揚,所以想讓我利用特殊手段,在三天內找出凶手,我也感到很棘手,所以希望你能留下來,幫我一下。”說道這裏,她的聲音漸漸小了很多,因為她知道我有要緊事去做,很是為難的開口要求,很怕我拒絕一時臉上下不來。
我雖然心裏也很著急,想要快些找出姹女教的總舵,可是現在穀莉巫師提出要求要我幫忙,我看著她期切的目光,又不忍心拒絕,隻好無奈的點點頭,答應下來。
用過穀莉巫師為我們準備的早飯後,她說要為妹妹治病,我提出想要看看她妹妹的病情,她沒有一絲猶豫就答應下來。
穀莉巫師領我來到裏屋,嘴裏一直說著她妹妹如何乖巧懂事,怎麼可愛,滿臉溺愛的表情。
我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二十來歲,模樣清秀的女孩兒,她的樣子跟穀莉巫師有幾分相似。
我注意到女孩兒的臉上,不但沒有一般病人那種蠟黃的病態,反而滿麵通紅,精神飽·滿的樣子。
我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妹妹得病後,臉色都是這樣嗎?”
穀莉巫師正把女孩兒攙扶起來,伸手在她臉上愛撫著,聽到我的話後,神情一愣,隨即說道:“不是的,以前她臉色蠟黃,身體瘦弱,一天到晚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我回來後才發現她變了樣子,心裏也很疑惑,不過看到她起色好了很多,我也很高興。”
我心裏暗暗吃驚起來,不明白一個病了十幾年的人,怎麼就突然好轉了呢?於是繼續問道:“以前她也是昏迷不醒的樣子嗎?”
穀莉巫師搖了搖頭:“她以前睡覺很少的,自從我回來她就一直昏睡,怎麼叫都叫不醒,要不是她呼吸勻稱,我真就嚇壞了。”
說完穀莉巫師幫她妹妹盤膝坐在床上,然後從懷裏掏出裝有紫色藤蘭花果實的小木盒,打開木盒伸手輕輕把果實拿出來,捏開女孩兒的嘴巴,就要給她喂下去。
我對女孩兒更加疑惑起來,見到穀莉巫師的舉動,急忙伸手把她欄下來,因為我隱約看到女孩兒眉心,有一圈詭異的黑氣在盤繞,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穀莉巫師見到我把她攔住,有些詫異地望著我,雖然不明白我要幹什麼,可是出於對我的信任,也就沒有繼續喂女孩兒紫色藤蘭花果實。
我也沒有跟穀莉巫師過多解釋,伸手抓住女孩兒的手腕,然後運起真氣進.入女孩經脈,查看她體內的情況。
真氣在女孩兒體內運行一周,讓我不僅詫異起來,因為我在她體內根本沒有發現一絲異樣,也就是查探不出女孩兒究竟得了什麼病。
我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根本就沒有什麼詭異的氣息,不過隨即就把這種想法摒棄掉,我相信自己絕對不會看錯。
於是,我有些不死心,繼續運用真氣在女孩兒體內查探,可結果,同樣一無所獲。
我伸手把四目翡翠魚的眼珠掏出來,然後脫掉鞋子,邁步走上木床,來到女孩兒背後。
穀莉巫師雖然不知道我想要幹什麼,可她知道我並沒有惡意,再加上她對我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所以並沒有出手阻攔。
我在女孩兒身後同樣盤膝坐好,把四目翡翠魚的眼珠按在她的後心,然後運起體內真氣,帶動眼珠上發出的綠色光暈,進.入女孩經脈。
綠色光暈跟隨真氣剛開始在女孩兒體內運行的很是暢通,可當光暈通過她心竅的時候,出現了短暫的停滯,讓我心裏不由得疑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