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幹屍的指甲和山魈的爪子都是鋒利異常,現在已經是不要命的胡亂撕扯,身上一塊塊皮肉被對方抓掉,扔在地上,而眼中卻都露出狠厲、嗜血的光芒。
我趁著這個時候,雙手握著紫色尖刺不停刺入黑衣幹屍的胸膛和小腹,一下接著一下,不知道疲憊一般,最後,直接把他的肚子劃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裏麵黑色的內髒、腸子混合著鮮血,不停的往外流出來。
我也真的急眼了,一隻手拽住黑衣幹屍的腸子,一隻手用尖刺不斷劃動、切割,直至把他的腸子全部切爛,變成一截一截的。
最後,我把黑衣幹屍的胸膛、小腹完全攪亂,而他不甘的怒吼一聲,身體忽然向後仰倒,重重摔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絲毫。
一直趴在黑衣幹屍背後的山魈,也被他帶著摔了出去,躺在地上緊閉雙眼,一動不動,身上被黑衣幹屍扯掉的皮肉,流出大股綠色血液,時間不大就把身下四周的土地,汙染成了墨綠色。
我彎下腰檢查了一下黑衣幹屍,發現他已經死透了,是死得不能再死,別想再通過神奇的紫色藤蘭花複活了。
我剛要起身去查看山魈的情況,那個女孩兒瘋了一般,快速從防禦法陣裏麵衝了出來,徑直跑到山魈身前。
女孩兒身子一下跪在地上,一把將山魈摟·進懷裏,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痛苦,同時雙手不停搖晃山魈的屍體,嘴裏大喊著:“你快起來,快起來睜開眼看看,媽媽一直陪在你身邊,哪裏也不去,嗚嗚……”
這時,穀莉巫師也從防禦法陣中走了出來,看著失聲痛哭的女孩兒,想要上前勸阻,可根本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她看到地上黑衣幹屍的屍體,兩步走到他的身前,伸手猛地拔出他胸膛裏插的那根尖刺,瘋狂劈砍他的脖子,同時嘴裏還怒聲咒罵著。
時間不大,一個麵目猙獰、圓滾滾的頭顱,被穀莉巫師砍了下來,提在手中,嘴裏瘋狂的怒吼:“你這個惡魔,苗巫的敗類,現在腦袋的都掉了,看你還怎麼活過來?我也算為那些慘死在你手裏無辜的人出了口惡!”
突然,我感覺被黑衣幹屍抓破的兩條手臂,酸麻脹痛隨即沒了知覺,我猜測應該是中了他的屍毒,於是急忙盤膝坐的地上,然後掏出四目翡翠魚的眼珠,運起體內真氣開始在經脈運行。
雖然四目翡翠魚發出的綠色光暈,被我運行到經脈各處,把身體的疲勞全部去除,可卻不能解除屍毒,隱隱感到上半身出現一陣酸麻,不由讓我心急起來,恐怕用不了一時半刻,全身都會麻痹。
這時,我看到恢複過來的火紅狐狸,向穀莉巫師跑來,頓時我眼前一亮。
想到當時穀莉巫師中了山魈的劇毒,就是用紫色刺蝟和火紅狐狸的血液,解除巨毒的。
現在我中了黑衣幹屍的屍毒,用它們的血液應該也能有效,可是紫色刺蝟生死不知,隻能用火紅狐狸的血試試了。
於是我告訴穀莉巫師,把火紅狐狸招到我的身邊。
穀莉巫師輕聲安慰了火紅狐狸幾句,接著用手裏的紫色尖刺,在它腿上的肉墊輕輕一劃,立即流出幾滴火紅的鮮血,收進空藥瓶裏。
接著,穀莉巫師把藥瓶裏的鮮血全部倒進我嘴裏,我一揚脖把鮮血咽進肚子。
我就感覺到一絲腥甜的味道,帶著一種暖洋洋的氣息,從喉間一直流到小腹,渾身舒暢無比。
我沒想到火紅狐狸的血液,有如此神奇的療效,於是急忙運起真氣,帶動血液散發出來的熱力,運行在身體各處經脈。
時間不大,我就感覺麻痹的胳膊,漸漸恢複了知覺,心裏不由一陣大喜,接著活動了一下手臂,發現屍毒已經完全清楚。
我對旁邊一臉關切的穀莉巫師,露出一絲微笑:“多謝你救了我一命,現在我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
穀莉巫師聽後這才放下心來,微微一笑,抱起火紅狐狸走回女孩兒身邊。
我站起身活動了手腳,吩咐水晶骷髏飛回了我的身體,然後嘴裏念動咒語,掐起手訣,石洞頂上的雷籠瞬間下落,帶著那麵古樸的銅鏡,落回我的手裏。
我手決一變,雷籠重新化作七星劍,漂浮在我的身前,而雷籠裏的銅鏡也被我快速抓在掌心。
銅鏡雖然沒有了黑衣幹屍邪法的控製,已經失去了所有光芒,那股強勁的力道也消散了很多,可並沒有完全變成普普通通的銅鏡,從裏麵發出一股堅韌不屈的氣息,仍在不斷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