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隻能把這些事都暫時放下,走一步看一步了,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清茶,腦子稍微清楚了一些。
這時門外響起熟悉的腳步聲,不用看就知道是瘋婆子來了。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瘋婆子提著一些糕點走了進來:“我看到你這幾天就沒心思好好吃飯,是不是在為這幾天的事發愁?”
我輕笑一聲,對著瘋婆子的俏鼻刮了一下,說:“真是什麼事都瞞不住你,你都成我肚子裏的蟲子了。”
瘋婆子俏臉一紅,柔聲說道:“事情要一件一件來辦,把身體搞垮了就什麼都辦不了了。”
我微微一笑,點點頭,沒有出聲,算是回答。
商談了一會兒,感覺白飛雨那邊應該差不多了,於是和瘋婆子一起來到蝶舞的房間。
果然,白飛雨不僅給蝶舞包紮好了外傷,連治療內傷的藥也給她服下了,見到我們進來連忙站起了身:“蝶舞姑娘的傷沒什麼大礙,休息幾日調息一下就能痊愈了。”說完收拾起她的藥箱走出了房門。
我看到蝶舞靜靜的躺在床上,花裏胡哨的臉上也有了一些紅潤,手裏還緊緊的抱著幽藍骷髏和那兩截骨杖,看到我們進來就要起身,被瘋婆子攔住:“蝶舞姑娘不用起來,躺著就行。”
“蝶舞姑娘,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如果你現在還不能離開,我給你用的畫皮術,一時半會兒破不掉,如果真要破掉的話,我擔心你會重新被姹女教控製,到時……”我沒完全說明,以蝶舞的聰明肯定能明白。
果然,蝶舞不等我說完,開口說道:“多謝門主救命之恩,我現在隻想一心報仇,還請門主收留。”說完又要起身行禮,被我按住。
“也好,你就先留在點睛山,等我想出辦法,把你身上的邪術去掉,到時還你一個自由身。”我也隻能說些寬慰的話來安慰她。
蝶舞點頭應下,接著說道:“蝶舞還有一事求門主,經過上次的大戰,我感覺阿哥的頭骨有些不妥,還請門主幫忙看看是怎麼回事。”
經她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她手裏的幽藍骷髏,光澤暗淡了許多,上邊好像還有一些細小的裂痕,看樣子如果不想辦法修複一下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碎掉,到時候再想聚攏起來就麻煩了,於是我點頭同意下來。
蝶舞這才戀戀不舍的把幽藍骷髏遞給我。
我接過幽藍骷髏,看到蝶舞折磨不舍的樣子,開玩笑的說:“放心吧!我一定幫你修複好……”
蝶舞聽了感激地點了點頭,不過神情還是很黯然。
“對了,我有事要問蝶舞姑娘,你還記不記得姹女教的總舵在什麼地方?”我把最想知道的問了出來。
蝶舞聽了搖了搖頭:“其實我也沒去過總舵,當時我已經失去了意識,幹過什麼說過什麼都不知道了,隻是後來回到流沙鎮才有了一點兒自己的意識,所以總舵的位置我一點都不清楚,連大概的方位都不知道。”
“奧,那姹女教的左右護法又是怎麼命令你們的?”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幾個分舵主,平時不準離開自己的分舵,有任務時都會給我們飛鴿傳書,我獨自便趕往華陽縣,哪裏會有人領我去見長老,再由長老傳達命令。”蝶舞忙給我解釋。
“那你一定知道華陽縣接頭地點,也認識那個長老了?”我見快有了眉目,不由得有些著急。
哪知蝶舞又是搖搖頭:“華陽縣接頭的地方每次都不同,每次都是由不同的人帶領,而長老也總是帶著一個麵具,說話的嗓音也會變化,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我在大街上遇到,也認不出來。”
沒想到姹女教行事這麼小心謹慎,從來沒人見過他們主事之人,這樣就算我派人趕去華陽縣,把那裏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他們。
瘋婆子見我犯難的樣子,撲哧一笑:“你怎麼一時糊塗了,那麼大的姹女教,有行動難道能做的滴水不漏?流沙鎮的分舵被毀,總舵肯定會派人來調查,到時我們多派些人手,密切注意流沙鎮的變化,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就秘密跟蹤,到時候肯定能查到總舵的線索,然後經他們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