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小豆丁做了一個巨型篇幅的科普報告:什麼靈藥形成不易呀,要很大的機緣呀,要費很少時日呀,要吸收很少天地精華呀,采摘靈藥又是多大造化呀……
反正,林林總總的不少,歸根到底卻隻有四字:回家、吃飯。
向導不願帶路,再說錢少少也不是那麼執著。時日還長呢,再采上十幾天,這收獲已是巨大,錢少少隻能妥協了。
錢少少往回走,小豆丁和那根拇指粗的血參在藥簍。
藥簍有些空蕩,小豆丁站著也就剛好與藥簍齊高,隻是與血參比起來懸殊很巨大。
血參是不可多得的大補靈藥,可補氣益血,煉成療傷丹是再好不過。隻是,血參在藥簍裏小豆丁壓根就沒有正眼瞧過,隻對葫蘆裏麵的水興趣多多。
回去的路上,錢少少順手把路上的草藥也摘了些扔藥簍。
大路邊的草藥,當然沒有什麼稀罕貨色,大都是些金銀花、野菊花、龍舌草之類的。
藥草多了,擠占了小豆丁的空間,自然又引來了抗議:“這些野花野草的,有什麼用?你還扔我身上!”
錢少少當然不會跟小豆丁討論草藥的藥性藥效,隻是淡淡地給了一個白眼:“有用沒用,有多大效用,這是我該關心的問題。如果你覺得藥簍裏擠得慌,或者是草藥有些髒,那你可以下來步行。當然,你要先行回去,那也是可以的。”
小豆丁的遁術一瞬千裏,他要先行離去,錢少少也求之不得,省的背上個大爺。
小豆丁沒有選擇離去,也沒有再坐藥簍,當然也不想步行,他嗖地一聲坐在了錢少少的肩上。
“喂,這又算啥?”錢少少生氣了。
子騎父,以父作馬,那求的是天倫之樂。無端被人騎坐,總是要惹人煩。
“我喜歡跟你在一起,有一種想要親近的感覺,你的身上好像有股子什麼味。你就不要這般小氣,大不了以後我多出些力氣,讓你采上些更好的靈藥。”
“能有什麼味?”錢少少掀起衣服聞了聞,小聲地嘀咕道,“我最近都有洗澡,衣服也勤換洗,不會有味的。倒是你身上,有一股子味道……”
“好聞嗎?”小豆丁笑了笑,“你就知足吧,聞聞氣味也好過吃那些爛藥丸。”
不得不承認,小豆丁身上傳來的確實不是那些惡臭的藥味,是一股喜人的清新味道,聞過之後確實是愉悅不少。
錢少少嗅過幾口之後,也有點舍不得讓小豆丁下來,時時還要抑製一下咬小豆丁一口的欲望。
……
……
第二天,錢少少砍死了一隻巨型蠍子,采得一株五百年份的碧玉靈芝;
第三天,錢少少趕走了隻大猩猩,摘得一枚異香菩提果;
第四天……第四天的路有些遠,小豆丁領著翻過了五座大山,目標依然還在前麵。
突然,小豆丁拍了拍藥簍,示意錢少少停下。
錢少少不單停下腳步,還在一大樹下蹲下,四下了望作警戒狀:“有情況?”
錢少少無論是看還聽,都沒有發現異樣。
小豆丁天生靈異,雖然坐上背簍有礙視聽,卻還是感覺到了山峰的另一邊有人類。
小豆丁用手掌撐了一下樹幹,小鼻子搐了搐,然後又嘟了嘟小嘴,問道:“好人好事,你做嗎?”
錢少少很想問上一聲,你看我有那麼幼稚嗎,又怕影響別人的世界觀,隻能換了另一種措辭:“我們很忙,不是嗎?”
“如果正攔在要去的路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