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之初,混沌之氣形如巨蛋,無天地之分。時隔年久,在那混沌之中,誕一神物,名曰盤古,手持巨斧,破開了這混沌之氣,輕則升為天,濁則沉為地。於世間分為三界,天凡魔。無數年月後,世間誕生生靈,盤古之人為天神,而未消散的混濁之氣則為魔,唯獨那凡界,隻有飛禽走獸焉,並無真正能稱霸凡間者,鮮為清涼。
直至一日,天神女媧下界遊玩,見此情景,心生淒涼,便用那藤條,按自己的形,抽出一個個小黃泥人,灌輸神氣,使其生,灌輸靈氣,使其慧,灌輸仙氣,使其成,隻見那泥人,一個個形為天神樣,並通慧,德。女媧又將泥人分為男女,使其能自行繁殖。再傳送生存技巧,五穀雜糧,使其能自給自足,並命名曰:人。完畢,方回天界中。
人就這樣繁衍了一代又一代,生活了一年又一年,可是,人的數量,卻一直沒有變化。因為凡界中的無數毒蟲猛獸對人的生活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它們無理智,將人殘殺了一批又一批,使人毫無發展可言,人麵對著他們的第一次危機。
過了數年,女媧再次下凡來探尋她造的泥人此刻已成為何樣,看到世間有了人後的熱鬧,不由得欣喜,可人卻請求女媧,保護他們,免受災害。女媧感到很疑惑,可看到人在野獸的攻擊下不斷減少時,她明白了,在她造人時,她忘了給人“能力”,才使人如今受到攻擊毫無還手之力。可人已定型,要把能力給人的話猶如彌補天上的大洞,需犧牲自己,可是不給的話人又得滅亡,她陷入了選擇的痛苦深淵。
然而在魔界,最為混濁的氣體經過長年累月的修煉,成為了魔界之王——混沌,他統治了魔界。可他的野心並不隻是統領魔界而已,他還想統領三界,成為真神,因此,最弱的凡界,成為了他的首選目標。
公元紀年開始,從人第一天誕生開始計算。
公元7年,魔界開始整頓軍隊,開啟魔淵之門,進軍凡界。再強大的魔物麵前,人隻是螻蟻,不到一個月,人就瀕臨滅亡,天神見此,便派出掌管凡間的女媧,來幫助人們,女媧看到凡間生靈塗炭,血流成河的樣子,終於怒了!她找到了混沌所在,與他大戰了三天三夜,場麵很是激烈,隻看見煙霧飄渺,靈光大方,無數法相神通變化莫測,烈焰衝天,狂風大作,山崩地裂。在戰鬥的最後一日,混沌不及女媧,敗下陣來,可在最後關頭,他引爆了自身精元,爆裂之威,震驚凡間,竟是將那天都炸裂了一個大洞,導致凡間天柱折,地維絕,四極廢,九州裂,天傾西北,地陷東南,洪水泛濫,大火蔓延,人民流離失所。女媧隻好熔煉五色巨石將天洞補好,將神鱉的四足砍下作為支撐天地之間柱子,可是,人依然還是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女媧便引動自身精元,吸收日月之精華,化為天地之靈氣,散入人間。而人因自身體質的原因,吸收了不同程度的靈氣,擁有了不同程度的神通,其中吸收最為飽和者,擁有排兵布陣之奇能,他們帶領著人們,一點一點的奪回了本屬於他們的領土,創建自己的國度。人,這才真正的,成為了這凡間的霸主。
他們被稱為——指陣師。
公元1066年,地點,滄海洲,域外戰場。
黃煙滾滾,沙塵漫天,隱隱約約中,似乎是能見到無數人影在其中廝殺,淒涼的慘叫聲從裏麵傳出,刀光劍影,血染黃沙。
在戰場後麵高聳的城牆上,站著一排排手持弓箭,穿戴著黑鐵盔甲的士兵,他們麵無表情的看著下方的生死,清風拂過他們的麵龐,帶來一股股血惺的味道,他們漆黑的睦子裏,隻有殺意。一聲長號響起,鐵甲士兵舉起手中的長弓,抽出一支支鐵箭,拉弓瞄準,向天齊發,鐵箭帶著殺意,從空氣中劃過,發出嗖嗖的聲音,落入人群中,帶起一絲絲鮮血,一聲聲不覺人耳的慘叫,抽箭,再發,不斷重複著這個動作,將死亡帶向下方的人群。
遠方,一輛輛戰車在滾滾黃煙的掩護下,向城牆處急掠而來,戰車前方有著冰冷的長矛,鋒利的矛指向前方,堅不可摧。車旁跟著數十個身披鐵甲的士兵,他們右手持著利劍,左手拿著盾牌,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跟著戰車往前走,不時舉盾擋住從城牆上發射出來的飛箭,在往前的途中,也偶爾會有幾個士兵中箭而亡。他們隻希望自己不是那中箭而亡的幾個士兵。
戰場更外麵,一輛堅固的戰車靜靜的停在那裏,旁邊站著整齊的士兵。戰車中,一個渾身精甲,身披紫黑色鬥篷的將領目不轉睛的盯著桌麵上羊皮卷做成的地圖,思考著什麼。身旁搖曳的火燭點亮了整輛戰車,將領的影子在牆壁上,時而拉長,時而拉短。
“來人,吩咐下去,將第五方陣往右翼方向拉長,以騎兵開頭,保護好後方的弓兵,一定不能疏忽!”將領忽然指著地圖,向旁邊等候的士兵吩咐道,隨後眉頭緊鎖,不時自言自語著什麼。
“報——大統領,我軍右翼兵力傷亡慘重,許多位置現已空缺士兵,隨時可能援助不上,請大統領發兵支援。”就在統領思考著什麼的時候,一名士兵跑進車中,稟報了這一令統領發怒的軍情。
“什麼!怎麼會這樣?”果不其然,統領發怒了。
“敵方騎兵攻勢太猛,我軍實在抵擋不住了。”士兵膽戰心驚的回答,不由得腿一軟,竟然跪了下來。
看到士兵這副摸樣,統領手一擺,拿起桌上的令牌丟給了士兵。“拿七百步兵去支援右翼部隊,退下吧。”
“是!”士兵收下令牌,急忙退出車外。
戰場中,一名身披淡藍精甲,手持镔鐵皂纓槍的將領不斷將手中的武器往敵人身上刺去,帶起一抹抹殷血,他那精致的麵龐上此刻也沾著絲絲鮮血,在他身旁,圍繞著一圈又一圈的敵人,可是,卻沒有人敢上去與他廝鬥,因為,在他腳下,踩著無數他們同胞的屍體,血流成河。
他被困在這,卻無人來救他,因為,這裏,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狂吼著,掄起長槍旋轉著,向前突去,敵人也舉起手中的利劍,向他砍去。他的長槍的確很強,在一群人之中,也能殺的腥風血雨,突刺,橫劈,各種招式從他的手上發出,帶起一條條血河。
這時,一個手持長矛的敵人從他的後方悄悄前進,呼的長矛刺出,向他刺去。他聽見後麵傳來了破空之聲,一股殺意湧上心頭,長槍向後轉去,想擋住那長矛,可已經晚了,長矛從他的身體中穿過,留下一個血洞。
他的雙眼死死的睜著,頭艱難的向後轉去,想看見暗算他的人,但一道道劍影從他身上劃過,他的嘴角留下一抹殷虹,手中長槍掉落,濺起黃塵。他倒下了,在最後一眼,他看到了數百自己的士兵從遠方過來向敵人衝去,與他們糾纏在一起。
戰場外的戰車中,統領聽到了將領的死訊時,手中青筋暴起,竟將木桌一拍為二,他盯著遠方的戰場,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