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趕緊上去吧,時候也不早了。”二弟扶著一身新郎裝的沈豫亭說到。
“是呀,大少爺上去吧,大少奶奶肯定等急了。”長工阿福也在旁邊勸到。
沈豫亭一臉豫色,心想不管誰一回家就發現家裏已經準備好了婚事,隻等自己這個新郎,而且新娘還從未見過,心理都會不太舒服吧。自古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沒有理由推脫,唯有默默承受。心理對還未見過麵的妻子已然有了一絲埋怨。
走到新房門前,二弟沈豫人招呼著長福下樓去了,此時夜已深,前來喝酒的親戚鄰居也差不多走光了,樓前的院子有些雜亂的推著桌椅板凳,竟透著絲荒蕪的氣息。這明明就是自己的大喜之夜,可卻沒有絲毫開心愉悅的感覺,沈豫亭壓住心理的別扭之情,推開了那道對他來說不知是幸還是不幸的房門。
朱儀靜靜的坐在新床上,想著前世今生的畫麵,腦海一片紛亂,心理卻慢慢平靜了下來,聽著“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前世的自己在揭開蓋頭的時候更本不敢看他,自然也錯過了他的表情。
蓋頭被挑起,朱儀卻隱隱在這動作中感到了絲忐忑,蓋頭落下,朱儀大大的眼對上了那失望的眼神,還是不能改變嗎?自己這幾年的護理保養,還是沒有用嗎?朱儀低頭的瞬間,沈豫亭的眼裏閃過一絲訝異。
兩人之間的氣氛沉悶無比,沈豫亭不知道如何和這個“小”媳婦相處,長臉大眼,到還算不上難看,但她看上去好小啊,他記得他的媳婦有十八了吧,可怎麼看也像個孩子,沈豫亭不知道如何開口,隻好拿了本書坐在桌邊看。
“大先生,三年,我希望你能給我三年,三年以後我自願與你合離。”朱儀看著桌邊看書的沈豫亭,想起前世他也是在新婚夜這樣看書看了一宿,不知怎地就把心理想的話說了出來。
“怎地?三年以後你還要另行夫婿?”沈豫亭聽到她的話,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問道。
“我知大先生看不上我,我也不想先生為難,但求大先生能和我在外人麵前裝裝樣子,給我個臉麵,三年以後,先生要離婚,我絕不二話。”朱儀幹脆把心理想的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默了好久,朱儀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沈豫亭卻開了口:“夜深了,睡吧。”
朱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