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嗎?這就是這個世界,你的善良不會得到任何的好處,你的溫柔不會迎來任何的喝彩。”
“你自喻如同聖人一般,你可以幫助天下的所有的人,但是你卻沒有能力救下他,你隻能看著她眼睜睜的死在你的懷裏。”
“葉瑤救下你的性命,你助她們進入天道宗,你將你的東西展示給他們,反而給你招來了殺身之禍。”
“這一切的一切,你真的甘心嗎?蕭青衣,你真的甘心嗎?”
蒼老的聲音在那裏自言自語,他的聲音在蕭青衣的腦海之中不斷的回蕩。
想象葉悠做出的事情,再想想他之前所為她們做的事情,一種莫名的怒火在蕭青衣的心中燃燒起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大聲的呐喊仿佛像是在宣泄自己的不甘之心,現在的蕭青衣需要的是一個發泄的渠道。
而這樣的呐喊則正是一個不錯的方式。
猛然之間,他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他的身體在河水之上順流而下,蕭青衣他不知道他自己到了那裏。
但是在他的腦海之中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訴他,讓他順著這條河漂流而下,漂流到這條河的盡頭。
至於說這條河的盡頭到底有什麼,蕭青衣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現在的已經是不再奢求什麼東西了。
他想要的那隻不過是簡簡單單的死亡,但是對於現在的他,死亡就是一種奢望。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他漂流到了河水的盡頭。
他看到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而在這山峰之下,有這一塊石碑。
在那石碑上麵清清楚楚雕刻這三個字。
天道宗。
沒錯,現在蕭青衣所在的地方就是葉悠姐妹想要進入的那個滄瀾界第一的仙道宗門。
看著這裏,蕭青衣的心情很是複雜,現在他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他想要去找葉悠報仇,但是就憑他現在的這樣子,能夠報仇嗎?答案毫無疑問的是不可能的事情。
蕭青衣他自己明白,他之前的那一塊令牌對於如今的天道宗意味著什麼,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在他的心中才會憤怒。
他是那麼的相信她們姐妹,但是她們卻是那樣的對他,他不甘心啊!
當他想清楚之後,蕭青衣毅然決然的踏入了天道宗的山門之中。
在他踏入到天道宗的山門的那一刻,蕭青衣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什麼事情,現在他已經不再去想這些了。
因為現在的他隻想走過他眼前的這不知道盡頭在何處的階梯。
當蕭青衣踏入到階梯的那一刻,咚咚咚的鍾聲,從不知從何處響起。
他蕭青衣不清楚,但是這並不代表天道宗的人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天道宗的所有人在聽到這鍾聲的時候,所有此刻在天道宗的弟子都是神情一驚。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驚雲鍾會自己響起。”
這是此時所有人的疑問!
驚雲鍾對於天道宗來說有著舉足輕重的意義,它的每一次敲響都會給天道宗帶著意想不到的驚喜。
天道宗傳承萬年以來,驚雲鍾響起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的響起給天道宗帶來的毫無疑問的巨大變革。
而正當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的時候,作為天道宗當代宗主的天機子卻不是那麼的高興。
因為這一次響起的驚雲鍾並不是他們上清一脈的驚雲鍾,而是幾乎已經滅絕的太清一脈的驚雲鍾。
在天道宗驚雲鍾一共有三種音色,分別代表著天道宗的三脈,
天道宗的三脈:太清,玉清,上清。
這些年來,隨著曾經的太清一脈的太清長老的墮落,從而使得太清一脈漸漸的被人所忘記,進而使得玉清和上清這兩脈漸漸的崛起。
但是在玉清和上清兩脈的長老的心中他們各自都明白,就算是太清一脈沒落了,但是他們所留下來的東西卻是她們所不能夠貪圖的。
而這一代的天道宗的宗主則是上清一脈的天劍子,他不是沒有試圖打壓甚至毀滅太清一脈,但是每當他即將成功的時候,事情總會出現轉折,使得太清一脈殘留至今,所以可想而知在天劍子的心中是多麼的不舒服。
“哼,就算他是適合太清一脈,但是那又如何,就憑現在太清一脈的那些老家夥根本沒有實力跟我搶。”
當想到這裏之後的天劍子的心情顯得有些變好了。
山腳之下依舊在攀登階梯的蕭青衣並不知道,因為他的到來天道宗所發生的事情。
現在的他已經是心無雜念了,他隻想走到這階梯的盡頭,他要看到那盡頭的風景。
一步一步的攀登,不知道攀登了多少,蕭青衣依舊是在那裏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