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兒...?張子路根本沒想到她就是酒兒,任務的保護目標。
原來是她,可為什麼自己感覺到的力量,就算...隻有一瞬,可自己確實是感覺到了。
因為玄晶在那一刻顫抖了,是有某種原因而產生的顫抖。
那便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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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蘇酒兒兩手空空的回來了,沾了些許灰塵的臉蛋似乎有點失望。
雙手交織在一起,失望的說道:“爺爺...我沒有找到那朵花兒...”
以往自己沒找到爺爺要的東西,爺爺都會笑著說嘿嘿,不就是個東西嘛,爺爺不要了,爺爺有酒兒這個小孫女就好啦,哈哈。
可這次,卻並沒有以往的聲音,這一次有的,是靜悄悄。
蘇酒兒看著如同熟睡的爺爺,留下了無聲的眼淚。
她沒敢繼續看下去了,極力的忍住自己的眼淚對張子路說道:“我去采花,你去挖坑吧。”
…………
……
埋好了老人家後,張子路心情複雜的看著身邊的少女,最後,猶豫了幾番,他還是開口了。
“你爺爺去世前...把你托付了給我...我知道...你不會聽的,所以這是他給我的一封信。”
“他說等我跟你說了托付後,就把信給你。”
接著,張子路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來,遞給蘇酒兒。
當她看完了信,蘇酒兒卻是一臉無所謂。
她已經...喪失了活下去的念頭了,整個人身上圍繞著濃鬱的死氣,這可不是張子路想看到的。
“喂,我沒想不活,逗你玩的,誰傷心的時候不會有過那一刻的想法?”
蘇酒兒紅著眼睛說道。
“哭出來...可能會好點...”張子路突然覺得安慰人是個好技能,原來準備好的說辭在看到蘇酒兒的眼淚後,統統消失無蹤。
果然,她忍不住了,一把投入張子路的懷裏嚎啕大哭。
…………
“等等,周圍有很多力量反應...這數量...就跟一個完整的軍團一樣。”體內的玄晶不停地給出警示。
在懷中哭成淚人兒的蘇酒兒已經昏迷過去了。
在這種情況下,是沒辦法帶著一個昏迷的人逃離的,因為也沒辦法逃離了。
密密麻麻的妖獸軍團出現在眼簾,張子路驚歎它們到來的速度,同時握緊手中生鏽的劍。
…………
……
蘇酒兒睜開眼,她睡了一覺,夢中的她引來了許多妖獸的覬覦,眾人逃散,隻有一位勇士為她戰鬥到底。
她看見了滿身鮮血的張子路,整個花海上,沾染了血色,諸多妖獸屍體堆積。
有的是白色晶核,但是,妖獸已經減去了一大半。
十成的妖獸,隻剩餘三成。
此時的張子路,隻想好好的喘口氣,肌肉酸痛且不停的跳動。
用盡剩餘的力氣把劍插入地裏,張子路終於耗光了所有力氣了,頭靠著劍柄,雙手耷拉。
周圍的妖獸一直退避在一條線上,完全不敢衝過來,直到張子路半跪著休息時。
它們踏著大地,給予的震感已不強烈。
僅是張子路一個眼神便就讓它們固定在原地。
搖搖晃晃的護在蘇酒兒身前,兩手拿起劍來都在不停的發顫。
“為什麼啊?你為什麼不自己離開啊?”蘇酒兒又哭了,她小時候常聽爺爺說,這個大陸上,絕大多數的武者不會為了陌生人而如此拚命。
一,真心地。
二,便是責任。
若是兩者都有,那就...
“哦?我...我...答應過...你爺爺的...他說要保護好你...用生命保護你...”
“可是我們隻是陌生人啊!值得這麼做嗎?”蘇酒兒朝他吼了出來,臉上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出。
張子路笑道:“強者就是為了保護弱者而生的,另外,男孩就應保護女孩!”
“盡管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但這些都是...不足以讓我離開...還有...別哭了,我們能活著出去的。”
遠處塵煙滾滾,地麵的震動,以及玄晶的警示,張子路整個人癱軟的睡在蘇酒兒身邊。
“哦,對了,晶核是好東西吧?不能便宜了別人,蘇酒兒,你上來,我背著你。”
張子路看遍每一顆晶核所在的地方,待的蘇酒兒起身。
張子路把馬甲脫下,穿在她身上,隨後扯下身上的一塊布來,把她緊緊的綁在自己後背上。
每當張子路走一步,那些蠢蠢欲動的妖獸又退縮在了一旁,頗有喜感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