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姑娘,得罪了。”
待長風從虞姬帶給自己的驚愕中回過神來,不用想也知道虞姬的傷有多重,奉太子之令,今日被就打算在試探了虞姬之後,了結了鳳姬的命。卻沒想到虞姬竟然真的舍命相救。
見長風要從自己懷中奪走虞姬,鳳姬竟一時慌神,抬手緊緊抱住虞姬,“不要,不要……”
見著鳳姬那失神的狀態,長風沒心情和她計較,現下重要的是治虞姬的傷,無論如何,虞姬現在都是他們重要的一步棋,不能棄。
思及於此,對於鳳姬,長風便又準備一掌下去,卻在運氣之時,鳳姬突然鬆了手,癱軟地靠著牆體,不再多言多動。
長風見狀,便也收了手。果斷將地上躺著的虞姬打橫抱起,起身離開石室。
看著長風將虞姬抱走,石室重新合上,鳳姬不禁側頭,抬起那毫無肉感的骨爪拂上那適才虞姬吐血的牆上,驚恐的眼珠,帶著幾分不解,思量著腦中盤旋著的虞姬最後說的兩個字--
活著。
鬼門關裏走一遭,虞姬還是活著回來了。再次睜目時,見著的第一個人,竟然不是阿辛,而是曹則燁。
驚詫之間,虞姬也不過是閉上了眸子,轉頭向著內裏。
良久之後,坐在床沿的人才帶著一如既往的冷漠腔調道,“鳳姬活著。在你執行任務之前,本宮都會讓她活著。倘若你任務失敗,本宮便讓她去陪你。”
“多謝太子殿下。”
虛弱的回應,隨之床沿坐著的人便起身離開,那難得輕緩的腳步,倒像是在照顧自己的情緒。
輕歎一口氣,虞姬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現在怎麼樣。隻是沉睡的那些日子,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明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睜開眼的那一刻,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姑娘,您好些了麼?”
聽得這熟悉的聲音,虞姬才拋開在那石室之中帶出來的沉鬱,再睜開了眼,帶著由心的笑意,看著眉頭緊皺,在床頭放下藥碗便扶著自己起來的阿辛,帶著滿心的歉意道,“阿辛,讓你擔心了。”
待虞姬在靠著床欄坐好,阿辛又端起床頭的藥碗,執著湯匙給虞姬冷藥,鼓著腮幫子道,“阿辛倒是不擔心,左右姑娘要是死了,阿辛就去陪您。”
聽得阿辛這酸不拉唧的話,虞姬不禁輕咳,“這次真不是故意的。”
“姑娘次次都不是故意的。什麼時候倒是故意一次給阿辛看啊!”
“我這是苦肉計,假戲真做才能讓人相信。”
“姑娘怎麼說都有禮,反正阿辛是不懂。”
“……”
阿辛氣鼓鼓地喂著虞姬吃完了藥,便使氣要走,虞姬卻及時拉住了她,“看看有沒有外人,沒有外人再進來,我有事問你。”
阿辛聞言,轉眸看向床榻之上那神色嚴肅的虞姬,良久之後,輕歎一口氣後道,“阿辛知道。”
待到阿辛回來,虞姬已算是整理清晰了之前在那不知明石室之中想清楚的事。
“姑娘又這樣壞笑,可是發現了什麼?”
“嗯,確實發現了一些事,也發現了曹則燁的軟肋。”
“軟肋?”
“這個不是重點,我要問你,我昏迷了多久?”
“十日。”
十日,那宮宴就隻有二十日左右的時間了。
“我昏迷期間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話麼?”
“奇怪的話?”
“嗯。”
阿辛左右思量,半晌之後道,“這倒是沒有。”
“期間有什麼人來過麼?”
“嗯……給姑娘看病的大夫、太子、太子妃,還有葉少臻。”
“葉少臻?”
見虞姬多問,阿辛道,“嗯,這十日來了兩次,給姑娘喂過一些藥。阿辛估摸著,您好得這麼快,應該是那藥的功勞。”
“是麼?那我倒是要謝謝他了。”
“啊,對了姑娘,還有一件事!”
“何事?”
“期間可能還有別人來過。”
虞姬聞言,麵色突變,“什麼意思?”
阿辛替虞姬掖了掖衣被,若有所思道,“前天夜裏我替姑娘去拿藥回來,忽然聽到一聲異動,隨之便失去了意識。等到我再醒來的時候,我還躺在您的床前,藥碗裏的藥,涼了,湯匙卻換了個方向。因為不確定是不是有人要害姑娘,阿辛便將那藥給倒了。”
見阿辛欲言又止,前後思量,虞姬心裏也沒得底,是什麼人來過?要殺自己又為何不直接動手? 如果不是來殺自己的,那這人是誰?
難道還有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