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竹屋舊畫(1 / 3)

一幅舊畫,普通的畫卷,普通的畫軸,普通的筆墨,勾勒出的人,也很普通。隻是那人身上的衣著與手中所持的武器,太不普通。

淩亂的屋子,是多年前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打鬥後留下的證據,折斷的桌角,尖銳筆挺地朝天一指,直直宣誓著當初打鬥的慘烈。而那桌角之中嵌著的一顆彈頭,印證了遲幼欽所有的猜想。

可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黑鴉說的那個人,是鳳厘的父輩?可是,他說是在漠北撿到的那一批槍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像曹子衿所說,背後有人在操縱著這一切?

遲幼欽的心很亂,一種恐怖的想法,不斷衝擊著她的大腦,直讓她覺得,下一刻,大腦就會炸裂。

“遲哥。”

一聲輕喚,拉回遲幼欽的半分清明。

“嗯?”

“這畫是我祖上上上輩的。”

祖輩?

眼中閃過一絲警惕,遲幼欽不禁轉頭緊緊盯住蹲在自己身旁的鳳厘,“你怎麼知道?”

“畫上有落款。鳳卓。適才我才拜見過我的列祖列宗,自然是認得的。功勳碑上刻著,‘鳳家子弟,隨帝統天下,戰功卓越,特賜此碑已明德’,這是百年前的事了,按這裏的說法,他是我的祖上天。”

祖上天。

那這槍支不是百年前就存在的?如果這麼說,那黑鴉是怎麼得到的?難道說,那個帶了槍支來的人,也有後輩?

見遲幼欽一直眉頭緊皺,眸光再挪到手中的畫中,細細看清那裏頭的一切,鳳厘突然問道,“遲哥,你是不是認識我祖上天?”

聽得鳳厘的問,遲幼欽卻依舊有些神色渙散,“不認識。”

“遲哥,你又不說實話。”

“真不認識,隻是,你的祖上天的穿著,我眼熟而已。”

“怎麼說?”

“這一身穿著,是我們那兒的人穿的。還有他手裏拿的武器,雖然年久失色,但是那大體的輪廓,我卻是看得出來的。隻是,我不明白了,怎麼會到你祖上的身上,難道,你祖上是我們那兒的人?”

對於遲幼欽的說辭,鳳厘是百思不得其解,什麼哪兒哪兒的人,她那裏的人,究竟和這裏的人有什麼不同,為什麼看到這些奇怪的東西,她就可以肯定?

“遲哥,你是不是記憶錯亂了?”

聽得鳳厘這話,遲幼欽麵色一愣,“你什麼意思?”

“遲哥,這些東西存在我們這裏為什麼不可以?為什麼你總是看到這一類那一類不常見的東西就說是你們那兒的?你們那兒究竟是哪兒?既然兩邊這麼不同,為什麼那些東西和你又會出現在我們這兒?你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麼?還是說,這一切,其實都隻是你的臆想,從來就沒有這兒那兒的區別,你隻是因為以前的事,而導致現在的記憶混亂了而已。”

“鳳厘你什麼意思?”

見遲幼欽倏地冷了臉,鳳厘也勇敢抬頭看向遲幼欽,一字一頓道,“遲哥,我的意思是,你有病,得治。”

“鳳厘!”

“不然遲哥你怎麼解釋我剛才問的問題?怎麼可能存在兩個世界,而你是另一個世界的到了這裏?義父說了,我們鳳家祖祖輩輩都生活在湖州,是湖州大家,隻是十九年前那件事後,我鳳家才凋零。祖上天是地地道道的魏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