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扇見狀立馬拽住錘殊,說道,“得得得……錘殊,你一錘子要是把大蛇給錘死了,咱們還出去不出去?”
雪扇這一提醒,劍修突然也是反應了過來,看著來勢凶猛的大蛇,考量一番,即下命令,“錘殊回來!雪扇,你去!”
二人聽罷,均是麵色一變,驚呼道,“大哥!”
直接無視雪扇與錘殊的驚呼,劍修緊緊盯著那巨蛇,繼續說道,“三弟你、二弟和我,咱們分三方而立,由給四弟前去惹怒大蛇,等那大蛇衝出來,一舉削了它!”
“……噢。”
錘殊悶悶地應了一句,便趕忙尋了一個側位走去。
刀鬼亦是頷首以作回應,轉而走到另一方位走去。
雪扇見此情形,長歎一聲,悲哀啊!
而後又對劍修提醒道,“大哥……你們可得防牢實了!”
待那三人繞到那台上兩側,分麵持器作勢,雪扇才一提袍角,挽到腰間別住。走上台階四步,劃地為守。右手執扇,橫目而舉。
對著那情緒激動,不停地撞擊著那碗大的洞口的巨蛇,氣運丹田,運力臂上,扇骨微轉。
眨眼之間,“咻”一聲,從那扇骨之巔,竟就射出千道寒冰針,齊齊朝著那巨蛇飛去。
巨蛇隻顧著撞擊洞口,對於雪扇的突然襲擊猝不及防,堪堪乘了那冰針的攻擊。待它反應過來,一時之間,怒火滔天,越加猛烈地撞向那石洞。
“嘶!”
“砰!”
“嘶嘶嘶……”
“砰砰砰……”
“嘶!”
“砰!”
“哐!”
待見那石壁大開,壁石滾落,巨蛇騰身而躍,劍修連忙朝當中幾欲再發寒冰針的雪扇喊去。
“四弟快閃!”
雪扇自然也是見了那巨蛇突然而然的奔麵而來,當即收了手中的寒冰玉骨扇,雙腳點地,朝著側麵旋身而去。
雪扇還未落緊地,那巨蛇卻已從那騰出的大洞之中飛撲而入,堪堪落在石室當中,迅速收身盤曲,而後回轉了頭,吐著偌大的蛇信子,恨恨地掃視團團圍住自己的四人。
四人見狀均是臨陣屏氣,默契地屏氣凝神,死死盯著那當中盤旋而立的大蛇,半分不敢懈怠。
雙方對峙良久。
終於!
劍修與刀鬼見那大蛇實在沒什麼反應,相視一眼,當即一人揮劍,一人斬刀,默契十足地一前一後朝那大蛇飛去。
大蛇感光,迅速鎖定目標。蛇身後縮三尺,蓄力運於頭,朝著正前方持劍飛身而來的劍修抽身衝去,果斷張開那血盆大口,毒牙吐現,幾欲將飛身而來的劍修吞入腹中,一解心頭大恨!
待臨大蛇不足三尺時,劍修突地旋身轉劍,劍走偏鋒,堪堪錯開那大蛇的血盆大口,側身而過,聞風劍嘯。
“嚓!”
“嘶……嘶嘶!”
大蛇吃痛,猛地蛇尾大甩,無意之間,竟將身後近身七寸的刀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撞到石壁之上。
隻聽得“砰!”一聲巨響,鬼刀落地,刀鬼也難幸免地從那石牆之上重重摔落,匍匐在地,胸口鬱氣,一時功散,當即一口淋漓鮮血噴泄而出。
“噗!”
其餘三人見狀,顧不得那在石室當中吃痛嘶叫的巨蛇,連忙朝刀鬼喊去,“二哥(二弟)!”
刀鬼聞聲,一手摸起一旁掉落的鬼刀,駐刀強撐起身子,一手虛抬,示意那三人勿要擔憂。
這大蛇受了劍修一劍,元氣亦是傷了三分,現下正縮回了身子盤在石室當中,養著元氣。
乘了這難得的空當,劍修三人才快速跑到刀鬼身旁。
檢查了刀鬼的傷勢之後,眸光四掃,劍修心中一番計較:
刀鬼負傷,自是不能再參戰。
適才自己那一招‘劍風嘯’,用了幾近八成功力,若是旁人,現下早已被剃皮削骨了。可那大蛇,卻隻是被傷了一層皮。縱使是被傷了三分,它竟然還將刀鬼傷的如此重!
這等神力的大蛇,當真是劍修一行人第一次遇見。
現下,它的元氣還剩七分,自己卻剩之不過五分。再修養半刻,恐怕它又會恢複兩分。
實力如此懸殊,若是再拖,如何製得住它?
難不成他兄弟四人竟要葬身此處?
眸光再掃,突地掃到那被大蛇撞開的大口子,虛眼看向那外頭的明光,劍修突地腦中急轉。
半瞬之後,眸光突亮,刻不容緩,劍修立馬對給刀鬼療傷的二人說道,“四弟,守好二弟。三弟,你和我再戰那巨蛇。現下它傷了元氣,對我定是有所防備,我將它引到那大口之處,若見它身子到了洞外,你在側旁,伺機而動,直接傷它七寸!記住,機會隻有一次!一定要看好!”
錘殊和雪扇聞言遲疑片刻,相通劍修的意思,堅定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