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幼欽幾不可察地甩開孟循義拽著自己的手,拱手說道,“醫公子這般盛情邀請,十七就不矯情了。待十七回屋換身兒衣裳,便隨醫公子前去。還望醫公子稍後片刻。”
玉笙見遲幼欽同意,眉眼開笑,頷首示之。而後便坐在院中,等著。
見玉笙坐定,遲幼欽也就拽著鳳厘和孟循義一塊兒進了主屋。
“遲哥,你換衣裳把我們倆拉進來做什麼?!”
“噓……”遲幼欽噤聲之後,帶著二人又進了內室。
“呐,循義,我可是為了你才去的!我帶你一塊兒去,一會兒記得我跟你說的,跟他閑拉閑扯,一定得厚臉皮!”
“……噢。”
見孟循義艱難地應下,遲幼欽也不計較,轉而又對鳳厘說道,“鳳厘,今夜你在竹苑好好守著,聽聽動靜兒。明日早飯之後,我和循義在三角梅園等你。至於雪兒,能甩掉就甩掉。”
“好!我一定甩掉她!”
遲幼欽二人見鳳厘這般痛快模樣,均是低頭抿笑。
“好了,你們倆在外屋守著,我換件外衫就出來。”
“嗯。”二人應下便走到外屋候著。
一晌兒之後三人離開主屋。
“十七,你換衣裳了麼?”
看著遲幼欽進去什麼樣,出來什麼樣,還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走到眾人麵前,陸宸實在是對這個女人的行徑表示理解無能……
曹雪兒看著遲幼欽依舊一身墨衣,連花色都半點未變,亦是滿臉的疑惑,“十七叔,你換了這麼久怎麼還穿的這件啊?”
遲幼欽走近眾人,好不得意地扶了扶玉冠,笑意盈盈地對著陸宸二人說道,“本公子純粹,衣裳都一樣。”
“……”
這什麼癖好……
玉笙打量坐在石桌前遲幼欽一晌,不作任何評價,隻起身對遲幼欽說道,“十七,走吧。”
遲幼欽應下,大踏步忽略掉曹雪兒和陸宸的目光,帶著孟循義跟著玉笙離開了竹苑。
“咦……胖子,十七叔怎麼不帶你啊?!”
鳳厘聞言“嘁”罷,便徑直回了東屋。
待鳳厘走後,陸宸才讓紅裳帶著曹雪兒進了西屋。
“紅裳,放開我,我不住西屋!”
“……”
待生拉硬拽將曹雪兒拖進西屋,紅裳立刻退出西屋,將西屋門帶上,守在屋外。
見紅裳突然關了門,曹雪兒可不依,立馬轉身開門,卻不知為何費盡了力氣,那門也半點不開,仿若被人從外頭釘死了似的。幾番無果,曹雪兒果斷目光恨恨地轉身坐到陸宸對麵,一臉警惕地看著陸宸,沉聲問道,“陸宸!你想幹嘛?!”
陸宸隻撓了撓耳朵,而後正聲對著曹雪兒說道,“公主,你都在外頭浪了四五個月了,還不回去?”
見陸宸哪壺不開提哪壺,曹雪兒直接甩話回去,“回去幹嘛?”
對於曹雪兒這副不知所謂的模樣,陸宸覺得,自己很有必要鄭重地提醒她!
“你是公主!”
“你不說,誰也不知道我是公主。”
這副死不要臉的模樣到底隨了誰?默默扶額歎息之後,陸宸轉而說道,“十六說,皇上派了好幾波人來尋你。那可是京禁衛,你倒是厲害,竟都從他們手裏跑了。”
一聽陸宸提到這個,曹雪兒立馬情緒就變得倍兒好!
滿是自豪地說,“那是自然。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徒弟啊!”
陸宸聞言,茶杯還未到口,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突地又將茶杯放回桌上,一臉探究地看著曹雪兒問道,“公主,你不會又偷喝‘醉生夢死’了吧?”
曹雪兒聞言立馬鄭重地糾正道,“不是偷!我堂堂昭陽公主要偷東西?傳出去誰信啊!”
果然!
“誰給你的?”
“十六叔給的……”
陸宸聞言一冷笑,十六會給她?
那可都是十六調養內傷的……
“陸宸,你替我給十六叔傳個信兒唄。就讓他心疼心疼他的小侄女兒,別幫著父皇找我了!不然,我肯定又得被抓回去,然後被迫跟那個什麼李國公府的世子成親。那小子,溫溫懦懦,半點沒男子氣,看著都累,我不要嫁!好陸宸,好師傅,你就幫幫我吧!”
曹雪兒一臉撒嬌樣兒地看著自己,陸宸隻能默默默哀,怎麼會攤上這麼個徒兒?“那武林大會結束後,公主想去哪兒?”
曹雪兒聞言一愣,收了麵上的戲色,垂眸思索。
之前是想走哪兒算哪兒,隻要不被父皇派來的人抓住就成。現在……
有目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