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誰!”
“我是這個世界的意識靈,這個世界的神。”
......
SZ市某個工廠。
嘟...嘟嘟嘟...嘟...
煩躁的機械聲來回響個不停,吵得耳膜都快打鼓了,讓人心煩意亂。車間裏的工人對此似乎習已為常,隻是專心如一地做著手裏的活兒。可是如果仔細觀察,卻不難發現他們的眼神裏不時流露出一絲絲疲憊與乏味。
某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個少年麻木的折疊著手裏的布袋,疊完一個順手丟進腳邊的紙箱中,隨後從桌上又拿過一個繼續折疊,看似熟練異常。
一頭隨意的短發,劉海無力地聳拉在額前,使他顯得有些消沉與頹廢。長得並不英俊,卻也算五官端正。一米六八的個子在人群中豪不起眼,雖然這裏也沒幾個高的。硬要說有什麼地方引人注目的話,便是他那雙還算平靜的眼睛,時常給人一種安靜寧和的感覺。
張小雨來自四川,剛滿17歲不久,在進這個廠的第一天便是他的生日。眼看還有三個月就要過年了,他想在這段時間裏做零時工賺點零用錢好回家過年,順便做個身體檢查。
張小雨是憂鬱的,自從兩年前被病魔纏身後他便變得沉默寡言起來。而最近一年,又因為父母鬧矛盾,使他感覺越發得壓抑。
此刻,他眼中並沒有往日的平靜,而是帶著一絲輕鬆與愉悅。
不一會兒,打卡鬧鍾響起了獻給愛麗斯的歌曲鈴音。
“總算下班了。”張一生剛好折完手中的布袋,他呼了一口氣。
原來明天是二十八號星期天,通知明天放一天假。
廠裏規定,現在是趕貨時期,所以基本每天都會加班。不過就算再忙,一個月至少也會放兩天假。也難怪他會如此表情了,不停工作了半個月,晚上加班至十點,任誰也不會覺得好受。
“雖然說零時工加班工資比較高,不過也要以身體為主才是,細水長流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張小雨撐了個懶腰,暗暗想到。
不遠處,一些阿姨嬸嬸正搶著剩下的餘貨準備帶回家做,而另外沒有貨做的更是直接向老板申請明天加班,老板自然是笑嗬嗬的答應了。
張小雨看到這裏不由歎了口氣:生活啊...
打卡下班後,張小雨在路邊吃了碗湯粉當作夜宵。隨後在樓下公園慢慢轉悠了一個小時也就回家了。
“啊,這樣的生活可真單調。”他歎了口氣,打開了房門。
張小雨沒有出門遊玩的時間,他也沒有興趣去遊玩。除了不想浪費錢以外,因為性格他更多的是喜歡安靜的發呆。也許桌上那台二手台式電腦就是他唯一的樂趣吧。
打開窗戶,頓時吹來一股涼風,張一生打了個冷戰。
“已經十一點了,過得真快…”他看了看鬧鍾。
在這不過十幾平方米的房間裏陳設十分簡單---一張床,桌椅與電腦,生活用品和一個電磁爐。在門後有一個一平方米左右的洗手間。住在二樓,房租兩百元,這是他花了三天時間找到的。對此,他還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