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越來越深重。
闕耀城將夏桐拍著哄睡了,披了件大衣起身往書房走去。
“暗欲人間”的後續進程,還是需要跟緊的。
按照慣例,打開郵箱清空了郵件,闕耀城便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收購後的運營計劃書中。
時間一點點地流淌,闕耀城的運營計劃書也差不多完成了雛形,他伸了個懶腰,正準備起身給自己倒杯水,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安至溪的。
闕耀城想起昨天下午的求婚事件,眉頭擰緊,終究還是接通了電話。
“闕少,夏桐她睡了嗎?”
闕耀城有些不悅,“你問她做什麼?”
“闕少是這樣的,瑤瑤她現在在酒吧,喝醉了,我想讓……”
不等安至溪說完,闕耀城便冷冷截斷,“你想都不要想,她已經睡了。”
“闕少,幫幫忙,你就讓夏桐去陪陪她吧。我明天就回公司上班。”
“自己的爛攤子還要別人替你收,你不回來上班也沒關係。”闕耀城說完徑直掛斷了電話。
被安至溪這麼一打攪,闕耀城隻覺得睡意昏沉,他關了電腦,躡手躡腳重新潛入臥房。
輕輕掀開被子,才一躺下,夏桐就貼了上來,抱著他睡得一臉迷糊。
闕耀城心頭暖洋洋,俯身親吻著她的額頭,抬手替她將被角掖好。
這邊是芙蓉帳暖度春宵,安至溪那邊卻是火燒眉頭好焦灼。
闕耀城掛了他電話後,他實在再找不到誰去解救張瑤瑤了。
“明珠,我去送她回家。”安至溪硬著頭皮道。
左明珠眼底有嘲諷之色,嘴角的笑意也涼涼的,“你這是在跟我商量嗎?那,如果我不同意呢。”
“明珠,我既答應你,我就一定會做到的。她一個人在酒吧,又喝醉了,我怕她出事。我隻是去送她回家,並且以後都不會再見她。”安至溪沉聲道。
左明珠嗤笑出聲道:“你犯不著跟我解釋這麼多的,橫豎你留在我身邊,也不過是同情我罷了。去吧去吧。”
“明珠,你先睡,我會快去快回的。”盡管知道左明珠說的是反話,但安至溪隻能假裝不知道,拿了外套拉開門走了出去。
寬敞的房間,頓時就隻剩下了左明珠一人。
她抬頭望著窗外的燈火通明,隻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最寂寞的人。
想起自己假裝昏厥過去時,安至溪與張瑤瑤的對話,左明珠眼底的自嘲愈發濃烈了。
暗色酒吧。
安至溪一下車,便小跑衝了進去。
淩晨這個點,酒吧裏充斥著各種失意的男.男女女,群魔亂舞,酒精的味道在空氣中發酵。
“放開她!”
安至溪扒拉開一波又一波人群,終於將藏在最角落裏、眼看著就要被一個猥瑣男給撿屍的張瑤瑤了。
到嘴的肥肉眼看著就要跑了,猥瑣男很不高興,瞪著眼怒道:“他.媽.的你誰啊,我先看到的,憑什麼放開讓給你!想泡馬子你自己去……”
不等他罵罵咧咧完畢,安至溪直接飛起一腳踢開他,然後彎腰抱起張瑤瑤就往外走去。
出了酒吧,安至溪這才發現張瑤瑤不但滿臉潮紅,醉得不省人事,而且胸前的衣扣都很明顯被人解開兩粒了。如果他沒有及時趕來,後期會發生什麼,簡直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