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曜城笑道:“年輕人,社會不是打打殺殺定勝負的。不過,負了,卻是一定要付出代價的。”
說完,他大步往外走去。
莫火從咬著牙喊道:“闕曜城,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是絕對不會離開夏桐的。五年前,你傷害她難道還不夠嗎?今天你怎麼還有臉出現在她的跟前?”
“這本來是不必跟你解釋的事情,但是你問起,我便告訴你,因為我愛她。今生今世,她都是且隻能使我闕曜城的女人!”闕曜城頓住腳步,一字一句地道。
“你根本就不配愛她!”莫火從憤怒地道。
然而,闕曜城並不理會他的憤怒,他身姿優雅已經走遠。
莫火從氣得重重一拳砸在牆壁上,手上的皮都卷起,鮮紅的血不斷沁出來,他卻像是沒有痛覺一樣。
空氣中照片燃燒過後的氣味依然存在,莫火從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語氣裏卻是不可避免帶上鄙夷:“你做的好事都已經被人拍照了,自己想清楚該如何跟爸解釋吧!否則,明天鬧得滿城風雨可別怪我沒有跟你提醒!”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驚愕與欣喜的聲音:“兒子,是你啊,你終於給媽媽打電話了,太好了。你剛才說什麼啊,什麼照片……”
“啪……”
莫火從將手機重重地砸到了牆上。
手機被彈了回來,重新落在莫火從的腳邊,卻是已經摔得屏幕粉碎,機身裂開。
莫火從抬腿重重地踩上手機,重重地來回碾壓了好幾遍,然後才走開。
闕曜城一直守候在手術室門口,見莫火從走來,他隻是冷淡掃了一眼,然後便繼續盯著那扇門。
此刻那扇門,猶如生死門,連著的不隻是夏桐的生死,還有他的。他的人,他的心。都全仰仗著門內人的生死了。
張瑤瑤這會兒正帶著哭個不停的小萌娃往天曜公司趕,簡直心急火燎,後背衣裳都濕透了。
突然,一輛車停到了自己跟前,張瑤瑤正想避開,車門卻打開,下來一個男人,男人長得格外俊美,一雙桃花眼簡直能夠勾去人的魂兒,張瑤瑤有片刻的癡呆了。
手裏的小萌娃,卻是掙脫開,徑直往眼前這個男人懷裏撲了過去:“安至溪,我要媽咪,嗚嗚……媽咪……”
安至溪目光中隱含怒意掃向張瑤瑤,隨後輕而易舉將小萌娃抱起,看向張瑤瑤道:“你是誰?木桶怎麼在你這?”
“……木桶?”張瑤瑤不能夠會意。
小萌娃解釋道:“安至溪你不要凶她,她是媽咪好朋友!”
“對!我是夏桐的好朋友。”張瑤瑤一下子有了底氣,身子板也挺得更直了些,一臉義正言辭道:“安……什麼溪的,我可不是什麼拐賣小孩的壞姐姐,要不是我帶小正太去醫院看醫生,這會兒不定將他燒成什麼傻樣了呢!”
“你說木桶發燒了?”安至溪神色一下子變得焦急,大手忙覆上小萌娃額頭。
小萌娃也不哭了,抽噎著道:“安至溪,你別管這些了,快帶我去找媽咪。”
“木桶怎麼連媽咪都沒有守住呢。”安至溪歎息道,一邊已經抱著小萌娃上車。
小萌娃咧嘴又哭了起來:“寶寶隻是想讓媽咪開心,沒有想到媽咪……媽咪竟然……嗚嗚……”
小萌娃其實輕易不哭的,但是一旦哭起來,卻是止也止不住,別說安至溪了,便是闕曜城有時候都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