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問過仆人那個時間張家有誰進了你的房間嗎？”
“問過了，她們都說沒看到。”
李當歸吃完最後一口飯菜，心裏有了大概的想法。
“我有點困了，想先睡了，你也去睡吧。”他說。
張若芸對他微微一笑，“好，那你好好休息，不用太急，慢慢找線索總會有的。”
“嗯。”
次日早晨，李當歸剛洗漱完畢坐到客廳裏準備吃早餐，張若芸也在，看樣子也是剛起來不久。
小山子忽然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
“小山子你幹嘛呢？我們不會搶你的早餐的，慢點。”李當歸笑道。
小山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不是，那個……張新偉少爺死了。”
“什麼？！”
這話無疑像是深水炸彈，瞬間就引爆了他們平靜的情緒。
小山子當然不會一大早跑來就為了跟他們開這個玩笑，所以應該是真的。
李當歸起身嚴肅道：“我去看看。”
出了這事，他可沒胃口再吃飯，張新偉是追查凶手的重要線索之一，他死了，這件事情又不知道會陷入怎樣的僵局。
張若芸緊跟其後，“我也去。”
張林翰一大早就不見了人，所以現在整個西廂房就他們兩個話語權最大。
來到張新偉所在的東廂房，這裏已經圍滿了人，還沒靠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讓讓。”
李當歸冷漠地撇開圍觀人群，進到張新偉的房間裏。
房間裏人不多，隻有幾個在張家位高權重的人。
張新偉的死相很平和，並沒有任何痛苦或是掙紮的樣子，靜靜地躺在床上，不像是被殺，反而像是自殺。
李當歸進去，張茂忽然紅著眼衝到他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李當歸！你昨天到底對他做了些什麼？！”
李當歸淡淡地看著他，倒也明白他的心情。
這麼些年他都把張新偉當做親生兒子看待，現在張新偉死了，他又沒有生育能力，這輩子恐怕都再也沒有下一個兒子或女兒了。
“你兒子死了關我什麼事？我昨天走的時候你不是也看到了？”
張茂現在就像是發了瘋的狗，根本就聽不進他解釋，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李當歸輕輕一拉，把他的手給拉開了，隨即理了理被他揉亂的衣領。
“李當歸，是不是你殺了他？”
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言的張廣坤忽然看向李當歸，語氣陰森地問。
李當歸一撇嘴，不屑道：“我要殺他用不著等到現在，你們要是再胡攪蠻纏，我不介意把你們全都送去給他陪葬！”
張廣坤眼皮一抖，不再多說，的確，李當歸要是有心要殺張新偉，根本就用不著偷偷摸摸的。
李當歸不顧眾人的目光走到床邊，輕輕推開了張新偉的母親。
“麻煩讓我看看屍體。”
張新偉的母親人還是不錯的，至少比起其他的張家人來說，不管脾氣還是性格都好很多，所以李當歸對她也還算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