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把你驅逐了?”
張若芸輕搖頭,眼裏流淌著一抹化不開的哀傷。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被人陷害了吧。”
李當歸更加疑惑,緊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張若芸看了一眼他,又看了看落雨的暗沉夜空,說:“我不知道應該找誰了,隻有找你。”
李當歸歎了一聲,說:“先找個地方休息吧,你身上的傷必須處理一下。”
“嗯。”
張若芸終究也隻是個女孩子,出了這種事內心是相當脆弱的,打著傘跟在李當歸後麵。
他們打車在學校不遠處訂了一間房,距離敖靈心住的酒店還有些距離。
要是離得太近,不小心撞見就不好說了。
為了避免她尷尬,李當歸讓她先上樓去洗澡,他自己則是去附近還沒關門的服裝店給她隨便買了一套衣服。
也沒管什麼樣式不樣式的,他也不太懂女孩子的欣賞品味。
他回去的時候張若芸已經洗完澡了,裹著浴巾坐在被窩裏,臉上的巴掌印已經消退了一些,但還是能夠看到。
“喏,換上吧。”
李當歸把隨便買的衣服丟給她。
張若芸輕道一聲謝謝,藏在被窩裏把衣服換上了。
她之前的衣服已經有好幾處都破了,而且上麵還沾著灰塵,沒法再穿。
她換好衣服從床上下來,李當歸頓時一拍手,暗自說道:“嗨呀,我的品味還是可以的嘛,好看好看。”
要是以往,張若芸肯定會鄙視他,可她現在沒有一點心情,連笑都笑不出來。
李當歸收起笑臉,微微歎了一聲。
“不介意的話,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
張若芸沙啞道:“我們張家這一輩一共有六個候選繼承人,我是最小的,上麵有三個哥哥兩個姐姐。”
“嗯,繼續說。”李當歸點頭。
“今天下午,我三姐死了。”
李當歸眼眸一怔,“死了?”
“對,而且她死的時候手裏還攥著我的項鏈。”
李當歸眼珠急轉,片刻後他半清楚半疑惑的說:“他們認為是你殺了她?所以把你從張家除名了?”
張若芸點頭,眼裏明顯充斥著一抹怒意。
“對,他們一口咬定是我殺了三姐,然後我父親也保不住我,不管我怎麼解釋都沒人相信我。”
李當歸問:“那你身上的傷?”
張若芸不止是臉上有巴掌印而已,手臂上也有多處淤青,顯然是受過毆打了。
“是我二姐打的。”她說。
“你二姐?”
“嗯,她從小就不喜歡我,今天又出了這樣的事,我沒有修行天賦,根本就打不過她。”
“那你父親呢?就不阻止她?”
張若芸忽然慘然一笑,“爸爸本來在張家的地位就很特殊,要是他再幫我,恐怕連他也會被除名的。”
李當歸一拳轟在牆上,暗罵了一聲懦夫。
要是他的女兒被人陷害冤枉了,還被人毆打的話,他就是拚了命也會保護她的。
很顯然,張若芸的父親並沒有覺得女兒對他的重要性能比得上地位。
“那你知道最有可能殺了你三姐的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