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調兵手符被你藏得也很嚴實，連我也都被騙過去了，怎麼還會有別的人知道...並且打開機關呢？”大長老的聲音小到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是...我的房間別人是很難進來的。”慕恒天加重了“別人”這兩個字的音量，“難不成是慕離就任期間，長生山放了什麼不該來的人進來？”
“不可能。長生山的守門一向嚴格。”大長老濃眉一豎，提高了音量。
他不允許有人質疑他的權威，也不允許有人質疑他所下達的命令的執行力。
“可能進我房間的人...”慕恒天拉長了聲音，好像是還有後話，但就是故意不說出來一樣。
不過大長老能成為大長老還是有他的厲害之處的，他很快就明白了慕恒天話裏的意思，但他卻沒有明白慕恒天背後的用心。大長老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慕恒天，然後猶猶豫豫地對他說道：“該不會是初夏吧...”
“什麼？”慕恒天對這個答案表現得很是驚奇。
“初夏來到長生山後的第二天便爆發了戰爭，而且我還聽說，你不是還抱怨過初夏經常給你打掃房間，然後把你放東西的順序全部打亂了嗎？”大長老越想越能斷定初夏這個人可疑，他又想了一遍後甚至都想當場下決定了，“她可以進你的房間，也可以在打掃中無意中碰到玉硯台，打開暗門...”
“不可能！”慕恒天叫道，“不可能！初夏不是那樣的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大長老語重心長地說，“要好好調查一番。如果真的是初夏的話...”
“不可能的！”慕恒天憤怒地打斷了大長老的話。
“我沒說現在就下定論，我們當然是要好好地調查一番。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調查結果出來後，犯下重罪的人真的是初夏，那你可不能因為她是你的妻子就包庇她。”大長老嚴肅地警告了慕恒天。
慕恒天懊惱地頻頻點頭。
當即，大長老就命令自己在仙橋長生山的心腹去戰場將仙界指揮者抓回來，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活著抓回來。
因為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問這個人。
僅是過了一個晚上，大長老所命令的人就將這場戰爭的指揮者活著抓了回來。大長老的心腹也不是別人，就是長老閣中剩下的四位長老。在長老閣中，大長老是頭腦，是指揮一切的人，其他四位長老就是靠武力和蠻力給大長老填坑的人。
抓住人後，大長老便親自去審問了他。
叫大長老意外的是，他連酷刑都沒來得及給他往身上使，這張誰也不認識的臉的主人便渾身抽搐著，結結巴巴、磕磕絆絆地把事情都招了。大長老還沒問幾個問題，他便全都給招了。這讓大長老很鬱悶，真是一點兒成就感都沒有。
“你的名字。”慕恒天板正嚴肅地說。
“沒有名字...”那個人發出了顫顫巍巍的聲音。
“你的名字！”
“我...我從小...從小就沒有名字...”
“咳咳...你是誰？”大長老換了一個問題，“調兵符是誰給你的？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你問得慢一點...我都...都說...”
“嗯。”大長老沒趣地點點頭。他想要的審訊不是這樣的，他想要的審訊是那種可以嚴刑拷打的刺激的審訊，是那種對方抵死不從的刺激的審訊。而不是這樣軟綿綿的，問一句便回答十句，甚至全部招供的審訊過程。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隻聽初夏上仙的話...調兵符是初夏上仙交給我的...”
“什麼？”盡管審訊過程不如大長老所願，但結果卻跟大長老預想的一樣，這也讓他變得很是開心。
大長老臉上露出了點點奸笑，道：“你再詳細地說一遍。”
“你們再讓我說上十遍百遍都是一樣的內容啊！”那人道，“幾天前呢那是...啊怎麼說呢，是幾天前來著...啊...是慕離上仙正式成為長生上仙的第二天，在長生山山腳村莊的一個小旅館裏，初夏上仙親自把調兵符交給了我。房間裏隻有我們兩個人，雖然我不確定初夏上仙是否真的是一個人來赴約，但這件事大概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就是這樣的。”
“她把調兵符給你的目的是什麼？”
“很簡單啊。初夏上仙讓我調兵，跟魔界的人一起，攻打千瀾時妖，得到那股不可小覷的力量。我還奇怪呢，一個小小的手符，難道就能調動仙界各處的隊伍嗎？因為他們都不知道我是誰，所以我對此相當懷疑。然後...然後就...然後我就去各個地方試了一下，果然是可以的。指揮千軍萬馬的感覺真的是很棒啊...感覺死而無憾...所以我全都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