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滄家,顓頊終究是有愧的,畢竟是他當時沒有搞清楚狀況,貿然下旨誅殺滄家數百人。“就當是我還他的情吧,若日後再來犯,必定不饒恕!”
暮閣搖頭,“你終究是顓頊,無論世人再怎麼說你無情殘忍,你終究是不肯說服自己內心的顓頊!”
與此同時,石陣的另一邊,宓妃突然間被石頭絆倒,重重的摔在地上。她忍著淚說去看自己的腳腕,已經腫了起來,怕是動不了分毫。相柳將她扶起來,握住她的腳,感受著骨頭的位置。
“應該隻是扭到了,沒有骨折,出去之後擦些藥養養就會好的。”
宓妃愧疚道:“沒有幫到忙反而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啊。”
相柳坐在旁邊道:“沒關係,反正就算我自己來,也不一定找得到河圖。”
“相柳,不然你先去找找吧,畢竟河圖對你和雷州都很重要。你不用擔心我,我自己在這裏休息休息就會好的。”
相柳回頭看著宓妃的臉,問道:“你真的可以嗎?”
宓妃笑笑,“沒事,你放心吧!河圖和我是舊識,不會傷害我的!”
相柳點點頭,叮囑幾句便起身繼續向前走了。
宓妃看著相柳離去的背影,心中苦澀,如果今日扭傷腳的是南月,你還會這樣輕易的離開嗎?宓妃苦笑,想著女人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動物,一邊勸他走,一邊又不希望他走。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南月才悄悄現身。她站在宓妃前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怎麼,傷心了?人家扔下你走了!”
宓妃沒有抬頭,氣道:“你出來幹什麼?不怕我將你捉了去?”
南月坐在宓妃旁邊,笑道:“你還是看看自己的腳能不能動再說吧!總是這樣,假裝堅強,其實卻是不堪一擊!”
宓妃怒目而視道:“要你管啊!”
“我不管,我也不想管!”南月抬頭望著頭頂的水光,幽幽道:“我被你仍在在這洛水底下已經數百年了,很多事情都已經習慣了。習慣了沒事嚇唬嚇唬那些小魚小蝦,習慣了沒事拉扯著人類的腳裸,聽他們驚恐的叫喊聲,習慣了午後躺在有沙子的地方,假裝自己正在曬太陽。哎,你說我這樣是不是有病啊?”
宓妃輕聲道:“不是有病,而是你孤獨太久。”
“孤獨太久嗎?”南月輕笑,“確實是呢。自從被主人發現,除去偶爾會用到我的時候,我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冷冰冰的暗室裏呆著的,就算有一兩個盜寶的,也見不到我的真身便死了。後來主人把我送給你,這才經常看到世間的美景,那些五顏六色的花朵,變幻莫測的風雲,連綿不絕的山脈。那時候,我才覺得自己以前有多可憐,知曉這世間的一切,卻從來沒有見過。”
“你別說了!煩不煩啊!”宓妃打斷他,不想聽他絮叨,否則自己會有愧疚感。
南月輕笑,“怎麼,你想聽我說,是怕自己下不了狠心捉我嗎?”
“你、、、”宓妃啞然,原來他都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我是誰,天下百事通的河圖啊!”南月笑著,很開懷。“我不僅知道你會用苦肉計將我捉住,我還知道今日我便會被人帶走。與其被別人帶走,倒不如給你個人情,別讓別人說你宓妃連自己的玩物都找不到。”
“你走吧!”宓妃閉上眼,下了很大的決心。
“我走?我走了你的心上人怎麼辦?他是雷州的將軍,沒有河圖雷州怎樣和顓頊抗爭?你想好了嗎?”
宓妃糾結的望著雲淡風輕的南月,一時間不知該做何選擇。就在宓妃糾結之時,相柳已經緊緊抓住了南月的手腕,將她拉扯起來。南月望著相柳道:“快帶宓妃走,不許在這裏多停留一分!”
相柳不解,道:“為什麼?”
“因為、、、”
“因為你們遇上了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