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母一聲恬淡無爭,自得其樂。平時閑暇時便彈琴作畫,不似你,整日裏恨不得打打殺殺。”
“正是因為母親不去爭,才會讓父親冷落在一旁,一輩子孤獨終老!”
句芒輕輕歎氣道:“義母一輩子仰慕青帝陛下,就算能遠遠地看一眼就可以支撐她過一生。這樣的愛,是你不懂的。”
“我不懂,你又能懂?”宓妃又恢複了高高在上的語氣,若對麵坐著的不是句芒,肯定無法忍受她的傲慢。
“雖不能全懂,卻可以體會一二。”句芒的話中深意,宓妃又如何會懂?現在她腦子裏全是剛才路遇鸞鳥的事情。
突然,宓妃問道:“父親呢?”
“青帝陛下急急忙忙的出去了,說是誰有了危險。”
聞言,宓妃大怒,猛地站起來,一雙手捏成拳頭。
“看看,這就是我母親愛了一輩子的人!隻要某個人出了一點危險,便奮不顧身的去救她!哪怕對方隻是個替身而已!”
“青帝陛下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你還是不要妄加揣測了。”
“我妄加揣測?難道我冤枉他了嗎?女媧死了幾百年,他苦苦找了幾百年,有家也不會!現在可好,女媧重生愛上了別人,對他不理不問,他還那樣奮不顧身的貼上去,簡直跟著了魔一樣!他那裏還有青帝的架勢,整個人都被那個女人迷惑了!”
句芒皺眉道:“你怎麼這樣說青帝陛下,好歹他也是你父親啊!”
宓妃一揮衣袖,怒道:“他這樣,不配做我父親!”
“我怎樣了?”伏羲渾厚的聲音傳來,讓二人皆是一怔。隻見宓妃梗著脖子道:“你還知道回來?怎麼沒有把那個女人一起帶回來?”
伏羲皺著眉頭走過,一張臉冷的像是冰塊一般。
“她有名有姓,不要老叫那個女人。”
“那請問爹爹,她是叫南月還是叫女媧?”
宓妃一句話讓伏羲無言以對,他冷著臉斥責道:“這就是你對爹的態度嗎?我平日裏是怎麼教你的?”
宓妃不依不饒道:“平日裏?爹,平日裏你在太昊山嗎?我怎麼沒有印象啊。”
“放肆!”
伏羲大怒,手已經高高揚起,就差落在宓妃臉上。而宓妃,看到自己的父親竟然要打她,委屈的不行,淚水都要流出來。她哽咽道:“爹,你要打我嗎?你要為了那個女人打我?”
伏羲收回手,一言不發。
宓妃見伏羲不說話,以為是他默認,於是絕望的道:“好,既然太昊山容不下我,那請爹爹恕女兒不孝,不能侍奉爹爹終老!”
說完,宓妃給伏羲重重刻了一個頭,隨後帶著畢方鳥離開。句芒想去追,卻被伏羲厲聲攔住,“由她去!宓妃太任性,需要讓她吃些苦頭!”
句芒隻好同意,好在宓妃經常在玩遊玩,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