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晴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喂南月喝粥。
突然間,南月的表情痛苦起來,她緊抱著頭,整個人都瑟瑟發抖。歡晴緊張,連忙問道:“南月,你怎麼了?”
南月推開她,大喊道:“你走!快走!!”
歡晴不願離開,繼續上前道:“是毒性發作了嗎?你忍著點,我幫你!”說著,便開始凝聚靈力,想幫南月壓製身上的毒氣。這時,一雙手阻止歡晴出手,隻聽見魔君在她身後道:“你的力量能控製她嗎?不自量力!”
歡晴愕然,確實,這種毒可以增強人的靈力百倍,同時也會透支宿主的體力,時間久了,宿主便會力竭身亡。突然,歡晴轉身抓住魔君的衣服,央求道:“你救救她,求你,快救救她!”
魔君皺眉,沒有任何行動。
“你讓我親手救我下了毒的人?做夢吧!”魔君推開歡晴,她跌在地上,卻看見剛剛還氣息奄奄的南月,現在已經發狂一般,掀起周圍的巨石,朝四麵八方砸過去。而她的身體周圍,散發著濃鬱的黑氣。
歡晴看的急了,隻好再去求魔君。她跪在他麵前,淚雨漣漣道:“她這樣會死的,你快救救她!”
魔君出手擊碎一塊大石,伸手撈起歡晴,低聲道:“走了,顓頊現在已經帶人包圍了這裏。”
“南月呢?”
魔君回頭,冷冷道:“她是我特意留給伏羲的禮物。”
顓頊在床邊守著南月,他手中拿著外擦的藥酒,掀開南月背上的衣服後,手指竟然握緊了手中的藥瓶,泛出白色的骨節。
本來光潔如新的背上,現在卻布滿了一道又一道傷痕,刀傷箭傷還有倒鞭傷,個個觸目驚心,激起顓頊的憤怒。新傷舊傷交織在一起,原本愈合的傷口也已經反複裂開,周圍的腐肉泛著白,已經不再長出新肉。顓頊緊握著雙拳,一張臉上寫滿了憤怒,就算是平時從不生氣的人,也是有憤怒的!
顓頊閉上眼,盡量緩和自己的情緒。但每每想到南月受的委屈,他總是憤怒異常,恨不得立刻找到傷害她的罪魁禍首。
不過,說到底,還是顓頊不對。若不是他去玉山借通天鏡,相柳也沒有機會將南月帶走;若不是他急於調查無人之師的事情,南月也不會淪落魔界,傷痕累累。
這樣想著,顓頊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好給南月報仇。
這時,昏迷中的南月輕聲喚道:“千荒,你在哪裏?”
顓頊連忙握住她的手,輕答道:“小蛇,我在這裏,別怕。”
聽到這話,南月才稍稍安穩些。可片刻之後,她猛然間睜開眼,呆呆的看著顓頊良久。顓頊再次見到她這樣看自己,不免有些哽咽,可還未待他開口,南月便激動的抱住他的脖子,嚶嚶哭泣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
顓頊輕拍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
“千荒,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每次他們來折磨我,我總是會想起你,你的笑臉你的話語,甚至是你對別人的一個回眸,都是我支撐下去的力量。我真的好怕,怕你找不到我,怕我堅持不到你來!”南月放聲哭著,她溫熱的眼淚落在顓頊身上,像是要灼傷他的皮膚一般。
“小蛇、、、”千言萬語到嘴邊,卻隻剩下一個稱呼。
南月緊緊抱著顓頊,道:“我再也不要離開你,再也不要!”
“好,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