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為她死,也值得(1 / 2)

次日。

相柳在塔樓頂遠眺著赤水家兄弟二人離開時的場景。南月去送,隻見赤水聽風與南月二人久久抱在一起,如膠似漆。

相柳閉上眼,不去看。

這時,蜉蝣又出現在他旁邊,戲謔道:“有什麼,比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投入別人懷抱更令人上心的呢?”

“有,”相柳輕聲道:“眼看著心上人投入自己的懷抱。”

蜉蝣不懂,側頭問道:“什麼?”

相柳不想再說,轉移話題道:“康回大人可說過祭劍的日子?”

“說過,不就是這個月圓嗎?說起來,也沒幾天了。我倒是真的有點舍不得那丫頭呢。”

見相柳沉思不語,蜉蝣警告道:“你別妄想救他,到了康回大人手底下,就算是西王母親自來,也無濟於事。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康回大人的靈力,我看啊,還是犧牲了那女人吧。”

相柳道:“蜉蝣,你有沒有真正愛上過一個人?”

蜉蝣的神情開始飄忽,像是想到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誰知道是不是愛呢,反正就是為她死,也值得。”

“是啊,為她死,也值得。”

“可是他媽的,最後那女人跟別人跑了!我愛她又有什麼用?”

相柳輕笑,“那又如何?難道你愛她,就是為了讓她也愛你嗎?”

“她不愛你,你憑什麼繼續愛她?”

相柳搖頭道:“愛她,是自己的事情,與她無關。”

蜉蝣扯起唇角,輕笑道:“你我二人在此矯情些什麼?像個娘們。”隨即他又正色道:“你莫不是要救她吧?”

“我也想啊,隻是想不出兩全其美的辦法。”

“既然想不出,就別想了。為了一個女人勞心勞力,又是何苦。”

相柳不說話,望著遠處的天空出神。

自從顓頊走後,相柳也很少見她,蜉蝣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她幾乎失去了與外界的聯係。很快,便到了南月祭劍那日。

一大早,南月便被帶到鑄劍台上。一群鑄劍師和康回相柳等一幹人等專候南月到來。

鑄劍過程本生是異常艱辛的,首先是工匠自己去選擇優良的材料,然後經過爐火純青的高溫將其融化,去除其中的雜質。隨後將融化鐵水鑄成模型,再接著經過不斷的敲打,形成鋒利的刀刃。這還不是一把真正的寶劍,最後一道關口,也是最關鍵的一道程序,就是淬火,把燒紅的寶劍放入冷水之中。經過了這一番艱苦勞作,方才成為劍鋒利無比,吹毛得過,削金削玉。

康回的寶劍,原料取自昆侖山頂的礦石,其質優良自不必說。而那些鑄劍師的工藝,又是經過千挑萬選的,不容許出半點差錯。至於南月的作用,自然是在淬火之時,奮身跳入鑄劍爐,成就一包曠世寶劍的魂魄。

眾人等了片刻,帶頭的鑄劍師對康回稟告道:“吉時將至,一切準備妥當。”

之間康回點點頭,朝架著南月的人一揮手,南月便被人帶到鑄劍台上,乖乖等著康回一聲令下,以身成就這把寶劍。

“你還有什麼遺言,盡管說出來。我會幫你完成。”康回問南月,一副施舍的表情。

南月卻是不屑,開口罵道:“康回,不過是個卑鄙小兒罷了,有什麼能耐與顓頊分庭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