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低頭,剛想和老人說什麼,就看見老人無名指上墨色的戒指,在燈光照耀下幽幽散發光芒。
“大爺,您老還真是精力十足啊!不在上陽宮處理政事,跑到賭坊來幹什麼?”
被南月識破,老人看了看手指上的墨晶,對她顯擺道:“如何?漂亮麼?”
南月低笑,這墨晶在他手指上無比契合,就像是為他精神打造一般。她轉而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麼?體察民情?”
“也不是,就是聽說滄枉賭計非凡,就來見識見識。”
“為何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我們出門這時候跟來?”南月偷笑,他明明是跟著他們過來的。
顓頊聽出她話中有話,低頭看她道:“你以為是什麼?”
“什麼叫我以為,你明明就是跟著我們進來的,對不對?”
“對,我跟著你們進來,結果還能神不知鬼不覺比你們先上二樓,我可真有能耐。”
聽這話,南月才發現自己猜錯了。她略帶窘迫的轉過頭,對還想繼續說什麼的顓頊道:“快開牌了,專心點。”
顓頊輕笑,一臉皺紋越發深了。
六人起牌,除滄枉外其他五人皆是十點,隻有他十一點,勝。
像是早已經知道結局,滄枉站起身整整衣服,一臉得意的道:“好了,今日到此,各位若有不服明日再來。”
其他人雖然不忿,但事實如此,隻好咒罵著離開。歡晴待眾人下樓之後對著滄枉的背影道:“不知小女子是否有幸,能和滄老板賭一局?”
滄枉回頭,看見了笑語嫣然的歡晴。
“今日賭局已罷,姑娘若是有興趣,明日請早。”
聞言,歡晴略帶傷心失望,一雙玉手撫摸著椅子後骨,表情委屈引人憐愛道:“滄老板莫不是怕小女子贏了,讓您傾家蕩產罷!滄老板盡管放心,歡晴不賭大的。”
滄枉挑眉,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笑道:“既然美人有求,我也不好駁了麵子。可是我們滄家有個規矩,一把的籌碼不能低於一萬錢幣。隻是不知姑娘的錢,夠不夠?”
歡晴不以為然,身姿妖嬈的坐在滄枉對麵的椅子上,用手撐著下巴,眼睛汪汪的盯著他。
“滄老板您看,我值不值這個價?”
南月心驚,回頭看向顓頊。隻見顓頊朝她微微一笑,輕輕搖頭。意思是不能輕舉妄動。見此,南月隻好作罷,懸著心看滄枉的反應。
滄枉背著手走到歡晴前,用手中的折扇挑起歡晴的下巴,著實是好好打量了一番。
“姑娘自然是傾城之色,不過終究是個女人,一萬錢幣,比不得。”
隻見歡晴邪魅一笑,眼光流轉一旁,精致的臉別開滄枉的扇子。
“沒想到我歡晴,竟然不值那幾個臭錢。”
滄枉沒有回答,而是搖著折扇等待歡晴接下來的動作。隻聽聞歡晴悠悠歎了口氣,站起身柔柔推開滄枉,斜瞥了他一眼後走到南月和扮成老人的顓頊身後。
“剛才隻是玩笑,我今日真正的籌碼是什麼,滄老板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了。”
“哦?這是為何?”
“我今日的籌碼,乃是無價之寶。但是我肯定不會輸,所以,滄老板一定不會知道。”
“無價之寶?你一麵之詞,我怎麼知道到底是不是無價之寶呢?”滄枉笑著,盯著故弄玄虛的歡晴。
歡晴攬住南月的胳膊,朝滄枉瞥了一眼。“不能說呢,否則,他們就跑了。”
滄枉盯著歡晴看了很久,最後折扇合在手心。
“姑且賭這一局,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無價之寶。”
歡晴輕笑撫手,“爽快。”
待二人坐定正要分牌之際,歡晴突然攔住了小廝。見滄枉一臉不解,歡晴道:“還請滄老板說一遍規則和玩法,歡晴第一次來,不懂。”
所有在場的人均倒吸了一口氣。這是什麼情況?不懂規矩竟然敢挑戰滄枉,看來這一局未下,就已經有了結局。